“你住嘴,本官如今有名有姓,姓謝,名天機,你竟敢口出狂言,對本官無理。”謝天機怒道。
“我不管你現在叫什麼,我隻知道當年你窮困潦倒,根本沒有什麼姓名,隻有‘田雞’這麼一個小名而已,如今改頭換麵了?哈,謝天機,這名字不錯,你是想告訴我,你因此事而發跡嗎?我真的厭惡你這張嘴臉!”成無極說道。
“沒錯,我當初是窮困潦倒,所以我寄人籬下,受盡欺淩,可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我不一樣了,我也想清一清我們的仇怨。”謝天機說道。
“若說你我之仇,當是不共戴天,可當初之事也是天數使然,難以違拗,更何況如今天下有變,我也不想和你說什麼私人恩怨。憑你偷學來的那點微末道行也想窺測天機?你還差得遠呢!”成無極說道。
“好啊,你道行高深,不知道你有沒有算到你今天要命喪於此啊?”謝天機威脅到。
“說你笨你果然不假,我早就離此而去,隻不過留下一副幻影皮囊與你說話,你還真以為本尊的真身有時間和你在這說些閑篇嗎?可笑可笑啊!哈哈哈!”成無極說罷一陣大笑,突然,成無極的軀體瞬間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身衣服倏地掉落在地上。
謝天機一看此景大驚失色,大呼:“快來人,犯人逃跑了!快來人哪!”
天還沒亮,成無極化身越獄的消息便傳遍了皇宮。元帝擔心事情鬧大有辱皇室聲譽,也將此事壓下,不再提起,因此也不曾派人追捕。
夜已深了,隻見一道白光從長安城中飄然而過,直達城外軍營。這支軍隊正是運送神鼎入城的隊伍,今日在城外駐紮,明日便運送神鼎入城。
白光正落入神鼎存護的大帳篷裏,化身成人,正是成無極。原來成無極脫牢而去,隻留下一副皮囊,自身卻施展越影飛身之術,來到神鼎存放之所。
成無極圍著神鼎徘徊踱步,忽然化為一道白光,直入神鼎當中,這一入卻又是另一番境界:成無極走在一片透明的地麵上,下麵是無底的深淵,前方是犬牙交錯的黑山,四周烏雲密布,昏昏暗暗。成無極心道:此等幻想也想騙得過我?豈不是太小瞧我“幻術窺天”的外號了?
隻見成無極右手捏一個劍指,向天一指,頓時雲霧播散,漏出絲絲光亮。
“何人來此擾我清淨?”一個空曠而幽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你這妖邪好是猖狂!竟然破山而出,妄圖造孽人間,小小幻術,又豈能瞞得過我!”成無極說道。
“你既能進得來這黑山之巔,料來也不是凡人,但恐怕你有命進來沒命出去!”這空曠的聲音逐漸變大。突然從黑山的盡頭湧來一股黑氣直奔成無極襲來,成無極甩袖一揮,將黑氣阻擋在外,自身又化為一道白光穿過黑氣直入黑山之中。
成無極落在一條山脈之上,隻見腳下地形層層疊疊,成無極四周巡視,將劍指略過雙眼,以法力開啟洞察之術,窺探周遭幻境。忽然腳下一動,成無極低頭一看,大叫一聲“不好!”於是躍然而起,飛身向上,隻見腳下的山脈一陣搖擺晃動,前方一下向上抬起,原來是龍頭,接著整條黑龍盤曲飛向天空衝向成無極。原來成無極剛好落在這邪龍之上。
成無極心道:“果真是邪龍出世,此龍若吸夠了龍氣,破鼎而出不知道又要有多大的災難了,。”
帶著一團黑氣的邪龍張開利爪撲向成無極,成無極用劍指在胸前畫了一個圈,身體四周便籠罩了一層金光,邪龍被金光所嚇,轉身躲開,用尾巴甩向成無極,成無極一指金光,形成一道劍氣,正擊在邪龍的尾巴上。邪龍暴怒,轉身向成無極吐出一股黑氣,瞬間便出現無數的黑龍接連向成無極襲來,成無極一掌一條將龍氣打散,可黑龍實在太多,成無極心道:如果這麼打下去,不被打死,也被累死了。成無極劍指劃過雙目,找到邪龍所在,施展越影飛身之術,一道白光向邪龍飛去,穿過黑氣,從龍嘴直入邪龍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