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魔尊地喝彩聲驚破寂靜:“好一招無聲勝有聲!”風雨大作。瀑濤澎湃,魔尊眨眼間閃到安德海身前,一拳擊向安德海胸口。
拳頭快似閃電,卻又緩慢得讓人清晰看見流動的軌跡!
拳頭落在了安德海的胸膛上,骨頭碎裂的咯吱聲聽得牙酸。
安德海神色不變,平靜地凝視魔尊,單薄的身軀始終紋絲不動。
“頭可斷,誌不屈。”安德海低聲道,慢慢仰倒,胸膛炸開。碎爛 的內髒、鮮血狂噴而出。
風雨如晦,長春殿的門人木然僵立,被狂風吹得四處飄滾,宛如泥濘裏的殘花。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青冥界如此,冥王星亦是如此!”魔尊仰天狂笑。魔神般地身影像無可披靡的刀鋒,劈開了重重風雨。
五天後
雲安市——隱魂門所在地。
這是一棟位於市中心的乳白色別墅,草坪修剪的非常整潔,音樂噴泉正播放著柔和的樂曲,水花飛濺而出。噴泉附件的小桌上,擺放著美味可口的小點心和水果。別墅外的大街上,此時車水馬龍,現在是上班的高峰期,有不少的磁懸浮飛盤在街道上一閃而過。
一尊漢白玉雕刻而成的嬰孩石像前。魔尊負手靜立,雙目粲然如星。盯著正前方的隱魂門門主悟空。
這裏已經被魔尊下了禁製結界,就算此刻在結界內搞幾十噸TNT當量的炸藥爆炸,外麵也絲毫不會察覺一二。
“閣下盡管放心,隱魂門總舵現在除了我們幾個人外,再沒有其他人。也沒有設下任何埋伏。所有門人,早被我遣往門外辦事去了。”悟空門主站在別墅前的大門口,冷冷地說道。他麵目僵硬,表情森冷,黑亮的皮夾克緊貼軀體。
魔尊灑然一笑:“我自然信得過。這是張風,並非我的手下,這位虛竹 子,你應該很熟了。”
悟空看著虛竹子,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意:“我死之後,隱魂門的那些小家夥們就交給你了。”
虛竹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偏開目光,望著腳下的鵝卵石小徑:“嗯,我知道,你就放心一戰吧。”
悟空深深地看了一眼虛竹子,終於移開了目光。“不必難過。”他慢慢地說道。恢複了僵冷的麵容。
“閣下,來吧!”悟空冷冷地道,身形一閃,在花園中四處遊走起來。
魔尊倏地掠起,霎時,兩道人影宛如旋風一般,繞著花園中的音樂噴泉飛轉起來。
“悟空把隱魂門托付給你了,他是你的好朋友?”張風看著呼吸漸粗的虛竹子。
虛竹子垂下頭,澀聲道:“他是我最好地朋友,最相知地兄弟。從小到大,我們一起逛過妓院,打過群架,砍過雞頭,滅過黑社會。嗯……還,還一起玩過換妻遊戲……”
張風一怔,隨即心裏暗暗道:你們連換妻遊戲都玩了,當然是過命的交情了。
“可是現在,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送死。”虛竹子的大手不停地抖,寬闊的雙肩都縮了起來:“我不能出手,我看著兄弟死,卻不能出手!我日。我日這操蛋的老天爺!”
張風心中忽然一動:“假如我們三人合力?”
“我們和你不同。何況,”虛竹子眼角跳了一跳。語聲漸漸冷靜:“你這位朋友要是想逃,誰也攔不住。到那時,冥王星死的人遠比現在要多。那些人,一樣有過命地兄弟,一樣有深愛的女人。”
張風一陣感慨,深愛的女人……不由得想起了家中的那一對,還有子芸她們……
“彭”,一張大理石製成的石桌在悟空和魔尊當中炸開。碎石激濺。悟空悶哼一聲,閃到了別墅門口處,一座假山的黑洞裏,魔尊緊追不放,張風和虛竹子也馬上跟了上去。
黑洞深處,越發陰森。如同恐怖的夜叉,顯得凶險可怖。
悟空忽地手舞足蹈,發出淒厲的叫聲。霎時,他的人仿佛變成了猙獰地惡鬼。黑影幢幢。無數厲鬼凶煞惡嚎著撲向魔尊。
“好!你的法術果然別有洞天。”魔尊讚道,倏地靜立,十指舒展,迎上對方狂濤駭浪般的攻擊。
虛竹子手撐石柱,忽然掉頭問:“張風,換作你是我,可會出手?”
張風呆了呆,道:“會!當然會!門派的虛名算什麼?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虛竹子默然片刻,嘴唇蠕動,一個雄渾地聲音突然響起在張風腦海:“隱魂門的法術,其精要在於利用幽冥之物,以幽冥鬼力來牽製對付,使鬼氣浸入對方的身體,從而達到麻痹對方精神的目的。但法術又和普通的役鬼之術不一樣,不會遭天地之妒,鬼神之恨,此役鬼之術是讓幽冥之物心甘情願為你服務。你聽好了:“玄都賢鬼道,廢人事天,謀臣不用,龜策是從,神巫用國,哲士在外……”
張風一愣,不解地看著他。虛竹子神色一厲:“還不記下?這是隱魂門不傳絕學!”
張風這才意識到,虛竹子要把隱魂門的法術傳給自己,當下屏息默記,不敢漏過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