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上車，程青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施雲姐，那幅天堂地獄掛在最顯眼的地方，華薇姐一定很看重這幅畫吧？”
施雲搖搖頭，“老板囑咐過，那幅畫隻供人觀賞，並不在售賣品行列…應該對老板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程青眨眨眼，心裏琢磨起這句話的含義。
“你們在說什麼畫？？”魏平川一臉狐疑地擠進來。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隨便插話。”滄玄掐著小孩後脖頸，毫不費力的將人按回原處。
一路吵鬧終於回了華薇住處。
華薇早已等在那，看著三人落座，這才讓人開始上菜。
“這酒是我專門托人帶回來的，三位嚐嚐看。”華薇抬起酒杯，“度數很低，不會醉人的。”
酒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流轉，甜蜜的香氣縈繞鼻尖。
程青輕抿一口，清甜夾雜著輕微的酒味在舌尖炸開。
“甘甜，清香，酒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看得出來華小姐的喜好都是偏向清雅平和一類。”滄玄將酒湊近鼻尖，嗅著酒香提了一嘴。
“確實，我平時確實偏愛素色。”華薇歪著頭，像是已經醉了。
程青眼睫輕顫，她正愁不知該怎麼詢問畫廊裏的那幅畫，滄玄就正好給她搭了個橋。
她視線轉向滄玄卻正好與他看過來的視線撞在一起。
程青收回視線，斟酌著問道：“不過今日我們去畫廊，最大的展廳裏的那幅天堂地獄…”
她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已經陷入微醺狀態的華薇，接著說道：“那幅畫無論是從色彩還是寓意來看，都和華小姐本身的氣質不符。”
不知是不是程青的錯覺，在與華薇對視的一瞬間，她有了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再細看又看不出哪裏有問題。
“天堂地獄…”華薇眯著眼睛將這名字從嘴裏過了一遍。
她神情仿佛陷入回憶中，情緒顯得有些低落，“那幅畫是…我在低穀時，一個朋友給我的靈感。”
程青正想追問，卻見華薇站了起來。
“好久不喝，沒想到隻喝了這一點就有些暈了。”華薇身子晃了晃。
一旁的傭人及時的扶住華薇，這才穩住她。
“見笑了，程小姐的房間在三樓，另外兩位男士住在二樓，有什麼需要可以找傭人。”華薇說完便在傭人的攙扶下離開客廳。
“這酒怪好喝的。”唯有魏平川搞不清情況，吃的開心。
滄玄仰頭將酒一飲而盡，隨後眼睛微眯，點頭肯定道：“確實不錯，當然比我家的還是差了一點。”
“兩個人都有事瞞著，如果不想讓人摻和進來，何必要去拜托藍姐讓我們來。”程青揉著頭。
她臉頰微紅，腦中思緒亂糟糟的，攪的她心煩。
看著身邊兩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家夥，自己還在為這些事情煩心，隻覺得心裏氣不打一處來！
心裏的情緒逐漸失控，程青眼底泛起紅色，在負麵情緒即將決堤時。
靈海處及時漫出一縷清明，如同甘霖一般將心中情緒包圍。
“你情緒被幹擾了。”烏鴉在程青靈海中睜開眼睛，金色豆豆眼裏閃過一絲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