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
原本在院子裏種地,養出點肥肉的龐橫立肉眼可見得消瘦下去。
“我想見首領。”
“他病了,現在那邊都不讓他見人,不過我這次來是保釋你的。”
“保釋我?”
“嗯,到時候,把你送到另一個地方,別讓那些人折騰你了。”
龐橫立雙目無神:“可是我的罪狀都寫了。”
路無期:
“別擔心,已經吩咐下去,上麵要結束這場鬧劇了。”
龐橫立依舊重複:
“我想見首領。”
路無期歎息:
“哎,那邊的人真的不會答應,你保重身體,我下次再來看你。”
事情就這樣繼續過了一年多,龐橫立這邊的確沒有太鬧他,但他的生命也走到盡頭。
他得了癌症。
官方安排住在醫院裏,他的侄女勸其接受手術。
一開始龐橫立不願意,他嘴上一直說著,要見首領。
後來實在難受,這才接受治療。
可惜已經太晚。
路無期也去看過幾次,癌細胞已經擴散了,被病痛折磨的他,痛苦不堪。
這位曾經所向披靡的將軍,但如今卻隻能躺在床上痛苦哀嚎。
組織上根本不讓他見任子竟。
任子竟的身體也愈發衰敗。
沒多久何從來檢查出癌症。
路無期去看望了對方,自從知道對方的一些行為後,也不能跟之前一樣親近了。
作為候選繼承人之一的鄭大誌,被重新提拔上來。
現如今已經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任子竟與路無期都知道,他大概率是沒有參與這些事情。畢竟他待在那窮鄉僻壤,誰都不能保證他上來。
時光荏苒,該留的還是留不住,龐橫立死了,據說他臨終前還在喊著要見首領。
死後,兔族官方給他舉行追悼會。
此時的文藝變革,也逐漸走向末路。
大量的相關工作,都正常有序地進行著。
任子竟真的太老了,何從來也在治療。
他們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繼續工作,最終任子竟決定,把權力的火炬,交付到鄭大誌手中。
沒多久何從來病逝,他臨終前幾天,路無期看他的時候,還想問他,關於這些年文藝變革的事情,跟他有沒有關係。
不過看到床上消瘦無比的何從來,他也沒忍心開口。
君子論跡不論心,不管對方是否相信任子竟最初的道路,他為兔族做的也足夠多了。
何從來臨死前,還反複強調:
“我再說一次,木三虜的飛機,不是我叫人打下來的。”
與任子竟說的一樣,他臨終前,也依舊關心自己的名聲。
他的話不能完全相信,但有疑惑的人也隻能選擇沉默。
他的死訊傳來,整個兔族哀痛不已。
作為兔族曆史上少有的完美獸人,他無兒無女,一心為民。
值得兔族獸人崇敬,一切都蓋棺定論。
甚至連獸人大陸的許多種族,都對這位外交強者表示最高敬意。
沒幾個月,任子竟也走了。
兔族舉國哀悼。
對路無期來說,熟悉的人都不在,一切變得陌生起來。
當然,這些人的離去,意味著一個時代的過去,新的時代來臨。
鄭大誌當權後,開始致力於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