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血債血償(3 / 3)

餘躍眼睛直了一下,嘴角口水滋溜溜就流了出來,一愣神之間,腿上失了力量,便從懸崖上滑落下去。

懸崖上,富察遠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抬眼間,便見餘躍從懸崖上跌落,心下著慌,遠遠地驚叫著向懸崖撲去。

這時候隻見黑影一閃,一個人擋住了去路,抱著雙手,在前麵冷然地注視著他。

富察遠抬眼一看,見是那黑衣人,臉色刷地變得蒼白,眼中露出懼色,連連後退:“你,你要幹什麼?”

“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黑衣人冷然說著,向著富察遠緩緩bi近。

“我,我不去。”富察遠一邊後退,一邊膽戰心驚地說道。

一個人在麵對危險而自己又無法承擔的時候,總會不顧一切地尋找保護傘,那時候,便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思量這個保護傘可不可靠,或者是不是另外一個危險的來源。

就如此刻的富察遠,後退之間,他便不知不覺地退到連城雪的身後,從後麵小心翼翼地偷看黑衣人。

“讓開!”黑衣人知道連城雪跟富察遠不是一路人,但這一刻,不管她是哪路人,隻要擋住了自己的路,自己就必須將它清除。

連城雪潛意識裏就意識到自己對付不了眼前這個黑衣人,但這黑衣人所表現出來的傲慢和目中無人卻在悄無聲息間激發了她心中深埋的固有的倔強,何況,富察遠也是她心中急切想要搶奪的人。

她將銀牙一咬,冷冷說道:“不讓。”

“那可怪不得我了。”黑衣人一笑,未見如何作勢,就見他身體一掠而起,如一道黑線一般,bi向富察遠。

連城雪眨著雙眼,還當是一道黑色閃電從眼前掠過呢。

卻在此時,劈空裏又一道人影一閃,砰然一聲,與那先前的黑線已是撞了一遭,黑芒白芒散去,人影倏分,兩個人的麵貌雙雙顯露出來,一個正是那黑衣人,另一個則是客棧裏那身著青色衣袍的老中青三人中的年輕者。

連城雪輕籲了一口氣,暗呼僥幸,心道這些人都非等閑之輩,自己留在這裏也討不到半分好處,反而可能惹來殺身之禍,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悄悄擦完手心溢出的冷汗,她便轉身離去了。

黑衣人看清了來人之後,緊接著便左顧右盼,便看到其餘二個青色衣袍的人正抱著雙手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觀戰。

他有些驚恐:他們何時來到這裏的,自己竟然懵然不知,想來這必然是高手。

黑衣人心裏微微一動,麵孔微扭,說道:“敢問來者何人?”

“崔留。”

“吹牛?”黑衣人忍俊不禁,撲哧一聲就笑出來。

也可能這樣的誤會已經司空見慣了,麵對黑衣人的嗤笑,崔留不以為意,愣了他一眼,轉而問道:“你是誰?”

“在下江劍。”黑衣人一抱拳,文質彬彬地說道。

“是龍嘯天的爪牙吧?”崔留斜著眼睛,冷冷說道。

“爪牙?”黑衣人心裏涼了一下,“吹牛兄可否留點口德?”

“我就說嘛,爹,”崔留猛地轉過頭望向路旁抱著雙手的虎髯中年人,不無抱怨地說道,“你給我這名字取得真的有毛病。”

虎髯中年人樂嗬嗬地一笑:“這算什麼嘛?你爹的名字——崔晴,不一樣被人笑了幾十年?你日子還長呢,慢慢看笑吧,至於名字的冤屈,來源於你爺爺,從他那兒開始就兜了一肚子的冤屈——崔風,我們就替他老人家分擔點吧。”

青衣老人白了兒子一眼:“你這是寒磣你老爹是吧?”

崔晴伸了伸舌頭,咧了咧嘴,別過臉,不敢言語。

這一家三代在這裏旁若無人地說開了,似乎完全沒有將他江劍放在眼裏,江劍心中微惱,望著崔留:“你是什麼來路?”又望了一眼旁邊瑟縮成一堆的富察遠,“你捉這小孩目的何在?”

崔留哈哈一笑:“小孩?誰都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抓他自有用處。”

“那你先過了我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