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嗒。’
紮爾哈那硬生生被砍下的人頭,宛如皮球般飛出去數米。
直至砸在牆體上爆裂開來。
猩紅的血雨,急驟的噴濺在了下麵的韃子臉上。
這一刻的他們,徹底絕望了。
“世子威武!”
“世子霸氣!”
相較於韃子們的心驚膽戰,看到許山大發神威的北涼軍士氣高漲!
鎮北王身死,世子能否扛起許字旗,則讓眾人疑慮。
可現在看來,虎父無犬子!
“首領死了?”
“跑啊!”
跑?
跑哪兒去!
被關門打狗的他們,早已退無可退!
“我們投降!”
不知是誰率先開了口,所有的韃子扔掉了武器,雙手舉過頭頂。
希望借此,能逃過一死!
“非我族類,其心可誅!”
“我,北涼……”
“沒有異族俘虜。”
“屠!”
伴隨著許山的一聲令下,早已磨刀霍霍的北涼軍,順勢出刀!
霎時間,鮮血染紅了地麵。
“我是乾人,我是貨真價實的乾人……”
而就在這時,劉峰那顫抖的嘶喊聲,響徹眾人耳邊。
聽到這,勒馬而立的許山,示意小卒先行收起佩刀。
“本世子問,你答。”
“是,是,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家父屍首如今在何處?”
麵對許山的質問,不敢說話的劉峰連忙回答道:“鎮,鎮北王的頭顱,被此次領軍的左賢王,製成了酒杯送給了蠻王。”
“無頭的屍體,如今懸掛在津門城池之上。”
‘轟!’
待到劉峰說完這話,勃然大怒的許山,滿身煞氣洶湧而出。
‘噗通!’
嚇的跪在他麵前的劉峰,連忙喊道:“世,世子,韃子不是人啊。我也是被逼無奈。求世子……”
‘噌!’
對方的話沒說完,許山手起刀落直接砍下了他的人頭。
“韃子固然可恨,但漢奸也是一丘之貉。”
“世子,末將願領敢死隊,奪回王爺的屍體。”
鎮北王府參將陳平安主動請纓道。
“本世子,親自接父王回家。”
“不可!世子切勿衝動啊。”
聽到這話,眾將領生怕許山以身犯險。
“把這些韃子的衣服,全都扒掉。”
“嗯?”
待其說完這些後,已有將領想到什麼了。
“世子,您是準備……”
“兵不厭詐,奇襲津門!”
當許山說完這些後,眾將士頓時眼前一亮。
利用信息差,完全可以打津門守軍一個措手不及。
出征前,許山向自家母妃請安。
作為鎮北王身前的賢內助,吳素自然知道如何打理內務。
在自家山兒斬殺欽差及武侯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
許家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所以,她需要替自家兒子守好這個家,守好北涼眾城。
天未亮,許山便急行軍,先行出城。
隨後的主力軍,則由高順調度。
津門,距離幽州二百多裏!
即便是許山帶著部下,換馬不換人的疾行,也隻是在當天子時前,抵達津門前最後一處哨所。
由於他們都換上了韃子裝,兵不血刃拿下了此處。
命人就地休整的他,與隨行的陳平安,商討著如何詐開城門。
“世子,目前最大的難題,便是蠻語!”
“我們雖然都懂,但說的很不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