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了,被坑了,又被坑慘了呀!

白茯苓氣的一口老血能飆八丈,“我都這樣了,你還叫我回這具身體來幹什麼。”

她真懷疑自己這身體能不能撐得過三秒,別兩秒就嗝屁了,害得她白遭這份罪。

“出來。”青禾給金竹魚下達命令,然後又對白茯苓道,“運化獸丹。”

白茯苓真懷疑自己還能不能運化獸丹,可感受了一下,居然還能感覺到獸丹。

金竹魚從儲物袋裏跑出來,掃了白茯苓一身的水,還在青禾的示意下,往白茯苓嘴巴裏多灌了幾口。

白茯苓當時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 “這是洗澡水,你怎麼給我喝這個!還有,你怎麼能嘴對嘴喂我!我不要……”

但她現在就跟癱瘓了差不多,就算再抗拒,可到底胳膊擰不過大腿,被灌了不少。

白茯苓被嗆得咳嗽,身上一抽一抽的更疼了,她隻覺得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壓碎了再反複的揉搓,疼的她淚水不要錢似的往下流。

本來以為這就夠惡心了,萬萬沒想到是她想簡單了。

隻見金竹魚再張嘴,一坨橘粉色的果泥就吐白茯苓嘴裏了。

清甜的果香味瞬間在嘴裏蔓延,白茯苓嚐出來了,是元壽果。

白茯苓的大腦裏瞬間閃過的一幅畫麵, 一個沒了牙的老太太嚼吧嚼吧,然後把嘴裏的東西吐給孫子了。

嘔!嘔!真是要把隔夜飯給吐出來了!

果然是沒有最惡心,隻有更惡心。

白茯苓這會要是能動,絕對能惡心的把心肝肺都吐出來。

白茯苓死死閉上嘴,拒絕這份“獨家美食”,但她還是把事想簡單了。

青禾抬了抬下巴,給了金竹魚點提示,金竹魚小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了。

隻見金竹魚擺動著兩邊的魚鰭,對著白茯苓的臉左右開弓,一貼一拽,就把白茯苓的下巴給拽脫臼了。

白茯苓還不肯配合,金竹魚就甩動著它的魚尾巴,在白茯苓胸口拍打,強逼著白茯苓咽下去不少。

而後金竹魚把胡須伸進儲物袋裏,拖出一瓶丹藥來,打開瓶子,倒了一顆丹藥到白茯苓嘴裏。

白茯苓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驢不喝水也得強按頭啊!

這青禾是跟她有多大仇呀!居然這麼折騰她!

還有這金竹魚到底是誰的靈寵!居然放著她這個正牌主人的話不聽,聽青禾的,氣死她了!

白茯苓在心裏把青禾罵的熱火朝天,青禾聽後掏掏耳朵,然後才道,“我受過的比你多千倍萬倍,你這點苦算什麼!你隻要記住,人隻有活著才有資格享受這些苦!”

白茯苓氣的想哭,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也不可能被青禾這種歪理邪說給荼毒,“難不成你們修士為了活命都會這樣?我才不信?”

青禾淡淡道,“等你活過來了,你可以問問那三個。”

不得不說青禾是會轉移注意力的,白茯苓的關注點一下子又回到了柳元白他們身上。

“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青禾道,“你要是再不起來他們就死了!”

“我……”白茯苓氣極,有被陰陽到,很不爽!

青禾抬手一揚,讓她操控體內的獸丹。

白茯苓連忙照做。

白茯苓不知道青禾做了什麼,她竟然通過獸丹看到了四周的場景,然後她就看到了柳眉。

柳眉靜靜地站在北冥狼的屍體旁,眼神淡漠,看不出一絲哀傷。

白茯苓覺得給她當靈寵真虧,死了都換不回她的一滴眼淚。

“柳師妹,這個給你。”李長河抹除了白玉劍上的契約印記,將白玉劍遞到了柳眉跟前。

柳眉的眼神裏熒光閃動,她拿過白玉劍,愛不釋手的摸索著,“李師兄,你真的願意把它送給我?”

李長河唇角微勾,露出好看的笑容來,“師妹明白我的心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