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被人掐著脖子提溜在半空,像個小雞仔一樣。

劍身嗡鳴,白茯苓的身體瘋狂的震顫,想要掙脫李長河的桎梏,但她和李長河實力相差太大,哪怕奮力反抗,最終也是無果。

李長河感受著劍身,從瘋狂震動到歸於平靜,陰鷙的眼眸裏染上了幾分貪婪

他的心中此刻隻有一個念頭,這柄聖器要易主了。

李長河左手死死掐著白茯苓的脖子,揚起右手掐了道手訣,用力揮出一掌。

遒勁有力的掌風落於胸前,白茯苓的身軀猛烈的顫動著,像是被打出了無數道殘影。

白玉劍被成功剝離出體外,李長河掐住的脖頸倏地變成了劍柄。

李長河抬手一道靈力,輕鬆地抹除了契約,反手一推,白茯苓的身體就被震飛出去數米,摔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白茯苓吐了幾口血,便昏死過去。

“這群強盜!”柳元白目眥欲裂,心中又焦急萬分。

李玉白和白鳳之見此情景,也是憤恨不已。

沒想到殺人奪寶這種事,居然當著她們的麵就發生了,而且被奪寶的還是他們的朋友。

也不知道白道友怎麼樣了,不會真的就這樣死了吧。

柳元白擔憂不已,目光在白茯苓和陣法上來回切換,眼珠子都轉抽筋了。

他們三個對視一眼,開始拚命地催動著體內的靈力,迫切想要衝出桎梏。

其中以柳元白最為不甘,“可不能讓白道友就這麼死了呀!她還沒告訴我,她是怎麼用半根敬神香就困住百翎鳥五息的。”

他極度旺盛的求知欲還沒有得到結果,可不能讓白茯苓就這麼死了,不然他以後都得抓肝撓心的睡不著了。

白鳳之翻了個白眼道,“你還收了人家那麼多果子呢,你良心呢!”

“良心這不都在這的嘛!”柳元白手中動作未停,不斷地揮出木靈力,尋求突破,扭頭道,“你也趕緊幫幫忙,看看你的火能不能破了柳眉的冰凍術。”

李玉白眉頭緊鎖,先一步道,“有空間阻隔,她的火燒不過去。”

“那再來一招鳳鳴呢?”

“沒用!空間已經形成,除非……”李玉白看向遠處的天空。

“除非什麼?”柳元白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除了漆黑的天空啥也沒有,但他心裏卻依舊有了答案。除非殺了那隻紫雕。

“除非現在就殺了那隻紫雕。”白鳳之道。

柳元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反複地看著外邊漆黑的天空,隻覺得難如登天。

“我們現在連出都出不去,還怎麼殺雕?難不成就隻能坐以待斃?”

“咱們的人生信條裏哪有坐以待斃!”白鳳之一腳跺在地麵上,將地麵踩出幾道裂縫來,她眼神堅定地說道,“打不破這一片空間,就撐爆它!李師兄、柳師兄!”

“對!咱們的人生信條裏,就沒有坐以待斃這回事!”

柳元白和李玉白瞬間被她身上的信念感染了,三人握緊拳頭相互一碰,給自己打氣。

頹廢消極的心態瞬間被趕跑,三個人又恢複了原有的士氣。

一個負責暴擊,一個負責放水,一個負責長藤,不一會這狹小的空間裏就漲滿了水和藤條,而水還在源源不斷的漲,藤條還在繼續不斷的長。

“哇!他們好熱血啊!我都要被他們感染了!”白茯苓的魂體像道虛影一樣,飄蕩在上空,看到這一幕,感動的熱淚盈眶。

哦,不,她現在沒有淚了。

青禾不耐道,“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沒死就給我回去!”

“大哥,你沒看我已經死了嗎?我魂魄都飄出來了。”白茯苓大翻白眼,生怕他不知死為何物,奮力地展示著自己透明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