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生來強大,都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但是白茯苓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這種煉化,畢竟誰也不想當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她悶悶的,情緒不是很高,偶爾還發個呆。
青禾倒是難得的沒對她說什麼。
晚上,一道咕嚕咕嚕的聲音打破了她煩悶的心情。
是的,她餓了。
白茯苓這才想起來她這幾天光擱水裏泡著了,都沒吃東西。
果然,一切的難過不高興,在餓肚子麵前都是弟弟。
但是她的妖獸肉全給那些大嘴魚給謔謔了,這讓她吃什麼呀!
要是她和大嘴魚的戰場沒被打掃,估計還能去那找塊魚肉來吃。
也不知道吃不吃的下,一想起當天血腥的畫麵,白茯苓又開始反胃了。
算了,就算那群魚屍沒被清理掉,她估計也下不去嘴。
等會,她好像忘了什麼。那些大嘴魚的屍體到底是被誰清理的,又是怎麼被清理的。
白茯苓問雪靈鼠,雪靈鼠就伸出小爪爪來指了指不遠處的地麵,白茯苓這才發現是那條金竹魚,這條魚貌似今天一直跟著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小家夥見白茯苓走神,拽著她的衣服,吱吱地叫著。
等白茯苓回神,雪靈鼠就伸長脖子,張大嘴巴,卷了卷它的小舌頭。
白茯苓看的青筋直跳,這說的都是些什麼呀,看不懂。
雪靈鼠看白茯苓沒懂,又不厭其煩地把剛才的動作又重複了一下。
白茯苓撓頭,突然有點尷尬,感覺自己很有必要去學學獸語,不然沒法溝通
小家夥也急了,比劃了幾次之後見主人都沒懂,就直接跳到金竹魚頭頂上指了指對方的嘴。
白茯苓這會看明白了,“你是說那群大嘴魚被它吃了?”
雪靈鼠點點頭,這下輪到白茯苓驚訝了。小家夥這麼點,是怎麼吃得下那麼多魚屍的,大胃王呀!
“誒,你怎麼跳它身上了,你不是怕它嗎?”白茯苓招招手,把小家夥叫回來。
白茯苓可還沒忘呢,小家夥不許這條魚靠他們太近,隻要他們的距離小於三米遠,小家夥就跳到她懷裏衝金竹魚齜牙,發出恐嚇。
白茯苓心想,肯定是金竹魚那天搞出來的大尾巴,讓小家夥產生心理陰影了,所以小家夥害怕它,所以才裝腔作勢的趕魚走。
下午的時候,雪靈鼠不知道去哪了,白茯苓當時在走神,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誰知那條魚什麼時候湊過來的,她這一摸正好摸魚腦袋上了。
然後雪靈鼠就出現了,它像顆小炮彈似的衝過來,速度快的嚇人。
小家夥當時可凶了呢,頂著一張寵萌的小腦袋,衝金竹魚齜牙咧嘴。奶凶奶凶的。
白茯苓當時覺得,小家夥還挺護主,明明怕對方怕的要死,卻還要衝上來幫她恐嚇對方。
白茯苓覺得心裏暖融融的,伸手在小家夥毛絨絨的小腦袋上揉了揉,小家夥就更囂張了,衝金竹魚齜牙齜的更凶了。
呃……
小家夥好像有點狗仗人勢呀。
倒是那條魚,也不知道為什麼老跟著她,還一副很想對她親近的樣子。
白茯苓心想難不成是那群大頭魚想吃它,自己幫它報了仇,所以她覺得自己是她的恩人,所以才老粘著她。
但現在雪靈鼠又是怎麼回事,說不怕就不怕了,還敢跳到人家頭頂上比劃。
然後白茯苓就看到雪靈鼠對著人家金竹魚開始流口水了。
說實話,白茯苓現在早沒了吃魚的心思了。此魚非彼魚。
這魚明顯已經開智,就跟個幾歲的小孩似的,感覺殺魚猶如殺人。
而且,這條金竹魚貌似也沒傷害過他們,現在還總是一副很想和她親近的樣子,搞得白茯苓就更下不去手了。
要是這條金竹魚跟那群大嘴魚一樣,想要吃她,對她發起進攻,說不定她還能手起刀落,直接將其宰殺。
雪靈鼠嗚嗚嗚的叫著,哀哀戚戚的蹭著白茯苓的腿,然後看著金竹魚流口水。
那口水流的,下巴上的毛濕老大一片,白茯苓簡直沒眼看。
白茯苓下不去手,決定還是跟那條分開的好。不然她懷裏的小家夥老惦記吃人家,讓她頗為頭疼。
“你別跟著我們。”白茯苓故意凶巴巴的對著金竹魚說道,然後抱著還對魚戀戀不舍的雪靈鼠走了。
誰知剛坐下沒多會,小家夥就又開始一臉渴求在她這叫喚了,白茯苓都不用看,就知道那條魚又跟過來了。
一看,果然離他們不到三米遠。
這怎麼還上趕著找死呢!早知道她現在也餓著肚子呢,說不定一狠心就把它剁了。
“吱吱吱……”
白茯苓很好奇,“你就這麼想吃它?”
也不知道這條魚有什麼魔力,讓小家夥從水裏惦記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