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永不言棄,意誌力成就卓越 (3)(1 / 3)

在波士頓,加裏森既沒有朋友的支持,也得不到任何有影響的社會勢力的幫助,於是,他長年累月地在那個城市孤軍奮戰。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他在一間狹小的閣樓上開始了《解放者》的創辦。看一看這個饑寒交迫、“毫無機會”的年輕人在第一期報紙上的錚錚宣言吧:“我將像真理一樣嚴厲無情,像正義一樣不屈不撓。我的情感發自肺腑。我既不會含糊其辭、模棱兩可,也不會為自己尋找托詞;我將堅守陣地,不退卻半步:我相信,終有一天世界將聽到我的聲音並理解我。”噢,這是一個多麼勇敢的年輕人啊!他孤軍作戰,憑著個人的努力與那個時代最根深蒂固的偏見作戰。

南卡羅來納州的霍恩·海恩給波士頓市市長奧蒂斯寫了一封信,信中說有人給他送來了一份《解放者》,並要求他核查一下出版者的名字。奧蒂斯回信說,他發現是一個貧窮的年輕人“在一個光線昏暗的洞裏印刷了這份不起眼的報紙,他唯一的助手是一個黑人男孩,支持他的是一些有著各種各樣膚色的人,他們全都是無名小卒,不足掛慮”。

但是,這個貧困的年輕人,這個吃飯、睡覺和印刷都在那個“光線黑暗的洞裏”的年輕人,卻用他的努力、思想和文字,使得整個世界都開始思考。

但在當時的很多人看來,這樣的危險分子必須被鎮壓!南卡羅來納州的警戒機構懸賞1500美元,要求對所有被發現傳播《解放者》的人予以逮捕和定罪。有一兩個州的行政長官也懸賞捉拿編輯者。佐治亞州的立法機構明文告示對捉拿加裏森的人給予5000美元的巨額賞金。加裏森和他的助手到處受到人們的攻擊和指責,幾乎沒有人為他所從事的事業呐喊助威。

一個名叫洛弗喬爾的牧師因為支持加裏森的事業,在保護加裏森的印刷機時被一群暴民所殺。而在被稱為“美國自由傳統的搖籃”的馬薩諸塞州,所有的實業巨頭、權威人物和文化名流都聚集到了一起,憤怒地要求嚴懲這位“廢奴主義者”。在黑壓壓的人群中,隻有一個人,一個名叫溫德爾·菲利普斯的大有前途的年輕律師,要求走上高高的講台發言,他發表了這樣一篇在法納爾廳聞所未聞的演說。

“當我聽說紳士們都確定了這樣一種原則,即把在奧爾頓殺害了洛弗喬爾的凶手的名字與奧蒂斯、漢考克以及亞當斯這些熠熠閃爍的名字相提並論時,”溫德爾·菲利普斯一邊說,一邊指著那些掛在牆上的肖像,“我想這些畫上原本緊閉的嘴唇一定會發出憤怒的聲音,譴責那些膽小懦弱的美國人,譴責那些對死者進行造謠誹謗的無恥小人。在我們所生活的這片神聖的土地上,到處都灑滿了清教徒和先驅者的鮮血,根據那個逝去的靈魂的所作所為,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每一片青翠的樹葉,每一片沙灘,每一小片耕地,每一隻鳴叫的昆蟲,甚至就連樹木中流淌的樹汁,也將滿載對他的記憶。”

整個國家都為那些火熱的心靈所激動,所振奮。

在北方的先驅者和南方的種植園主之間,一直存在著漫長而激烈的衝突,即便是在遙遠的加利福尼亞,兩種勢力的對立也是那麼的明顯,隨著內戰的爆發,這種衝突也達到了最激烈的程度。在戰爭結束之後,曆經三十五年不屈不撓英勇鬥爭的加裏森以國家貴賓的身份,受到了林肯總統的接見。他看到了星條旗重新在薩姆特要塞上迎風招展。一位被解放了的奴隸向他致了熱情洋溢的歡迎詞,而這個奴隸的兩個女兒,這兩個如今再也不是奴隸的姑娘,把一個美麗的花冠戴在了加裏森的頭上,以此來表示對他的無限感激。他的功績將永載史冊,他點燃了火炬照亮了其他人的心靈,並且這火炬代代相傳,直到最後亮徹人心。

大約正是在這個時候,英國政治活動家理查德·科布登——被壓迫著的又一位忠實正直的好朋友——剛好在倫敦逝世了。

科布登的父親很早就離開了人世,留下了九個嗷嗷待哺、一貧如洗的孩子。科布登在孩提時代就為一個鄰居放羊,以此來自謀生計。一直到他十歲那年,他都沒有機會來接受學校教育。後來,他被送到了一所寄宿學校,在那裏,小男孩備受虐待,每天都是處於半饑半飽的狀態,要經過漫長的三個月才能給家裏寫一封信。十五歲時,他到了倫敦,在叔叔的店鋪裏做小職員。在這期間,靠著起早貪黑,他擠出了時間,爭分奪秒地自學了法語。很快,他坐著一輛馬車以商業人士的身份開始到各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