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特邀嘉賓,沈觀棋。”
燈光和攝像機齊齊對準第二排長相精致的男人。
一雙桃花眸依舊黑亮,二十多歲的他已經褪去青澀和克製,多了幾分成熟沉穩。
氣場攝人,仿佛他天生就沉溺在燈光下。
沈觀棋穩步上台,半點找不到曾經的沉默,反而笑容和煦,仿佛盛滿一汪春水的池。
攪得人內心砰跳。
楊若兮挺著孕肚坐在沙發上,看向電視機裏熟悉的麵孔,也為他如今的成就感到高興。
微歎一口氣,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當年那件事情鬧得那麼大,寧城頭版頭條,甚至北黎那邊都在報道。
眾人以為這個失去朋友、遭受毒販迫害、十八歲就要扛起頌天的重任的少年可能會被壓垮。
事實上,他又一次站了起來,鳳凰涅槃會煥然一新,而沈觀棋仿佛褪了一層皮,露出他真實的能力。
廚房裏,男人無可奈何又寵溺的聲音傳來:
“怎麼又歎氣啊?”
楊若兮搞怪地深深吸了口氣,“吸回去了。”
許江弋端著一盤車厘子走過來,捏起一顆放在她嘴裏。
大手貼在她柔軟的肚子上,“你歎氣,孩子也跟著歎氣。”
楊若兮不樂意了,覷他一眼,“有了孩子就不關心娘了?”
許江弋眼眸幽深,帶著她的手往下探,惡劣頂.了一下。
楊若兮臉瞬間通紅,掙紮著就要收回,被摁得更實。
許江弋在她耳邊吹了口氣,“我關不關心你,你還感覺不到?”
話語間,楊若兮回想起沒羞沒臊的時候,每天晚上 他都趴在耳邊問,我關心你嗎,隻做了三次——嗶(消音:審核不讓過)。
打鬧著,許江弋咬住車厘子,骨節分明的手叩住她的脖子,低頭吻了下來。
車厘子渡了過去,唇舌糾纏,汁水溢出。
許江弋抹去她唇角的濕潤,眼裏勾人又放蕩,意有所指:“還挺甜。”
“……”
薑家,結束頒獎典禮後,沈觀棋脫下外套,隻穿著件白襯衫,休閑西裝褲,坐在沙發上翻著iPad看財政新聞。
兩年前,他接管了頌天集團,變得越來越忙,但還是會抽出時間寫一些隨筆,看看新聞。
薑老太太欣賞自己新種的花,笑得開懷。
沈清沅大學畢業後保研本校,每周末都回薑家。
這時候正翻騰花盆裏的土。
祖孫倆喜歡倒騰這些,有說有笑的。
“真不知道林亦珩那小子修得什麼福,能娶我孫女這麼優秀的人。”
沈清沅雙腮發紅,嬌聲道:“奶奶!”
大學畢業後,林亦珩那小子半點兒等不及,直接求婚。
求婚前,倆人在一起已經五年了,結婚是遲早的。
薑老太太就是舍不得。
魚缸橫在客廳和茶室之間,潺潺的水聲夾雜著電容筆在iPad上寫寫畫畫的動靜,一片安寧。
“觀棋,你去幫奶奶看看烤箱裏的蛋撻好了嗎?”
薑老太太想要讓沈觀棋把名字改成薑觀棋,認祖歸宗。
但沈觀棋沒有改。
他說已經叫習慣了。
薑老太太也沒有再提,名字就是個代號,姓沈就姓沈吧,這孩子念舊。
但真正的原因隻有他知道。
因為,她認識他的時候,就叫沈觀棋。
又是一年冬天,沈觀棋摩挲著手裏的照片,身邊相機循環播放著不太清晰的視頻,聲音回蕩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