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家精明能幹的小姐就被和親過來了,起初不是要嫁給大爺?”婆娑疑惑的問。
“的確大哥是想要迎娶慧蓉的,但是他已經四十八歲,兒子都和慧蓉差不多,所以李家不同意,而後換了我,為了王家的將來我是必須娶慧蓉的。”王玨的話讓我生氣。他對著我說娶婆娑是為了調查母親魂魄的去向,實際上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
他明知道我身邊的都不是人,依舊裝聾作啞,也不知存的什麼心思?
王家和李家的規定,這些大閥門的勾結,我是厭倦的。我坐在這裏越發的不知道王玨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哥哥,喜歡她嗎?還是單純的隻要一個大家族的夫人?”婆娑愛嬌的說,那聲音我一輩子也學不會,怎麼辦呢?
“夫人,大爺來了,邀請夫人攜將軍赴宴?”外麵的青青走了進來,她的身份被白熾掩護得以遮掩,她此刻也就是一般的女子相貌,皮膚略黑,容貌娟秀,看上去十六七歲天真活潑的樣子。
她穿著男子的長袍,可是舉動沒有半分男子的樣子。
“嗯,青青大爺怎麼來此地了。”大爺是誰我都不知道。
“大爺是位娥皇姑娘的病特地來的。今年正好是娥皇姑娘兩歲生日不知怎的她得了一場怪病。”青青突然提起周娥皇,我整個人都呆在那裏,心裏如一團亂麻一般裏不清楚。
“青青,大爺來此除了娥皇姑娘的病還有其餘的事情吧?”我直覺不對。
“今年正好是天和三年,大吳開國的第三年,夫人這可是一個對於大吳人民重要的一年。”青青似乎有意提醒我,我回歸的並不是天和十二年,而是天和三年,怎麼會這樣?
“孫太醫給您來信了,您要不要看一看,說是看了一定長見識。”青青把信件交給我,我仔細一看整個人驚呆了。
因為他的信裏告訴我我要在這裏帶上七年,七年以後真的李慧容會回來,還有就是我這副身體不是白熾塑造的,而是李慧容本身的肉體。
這件事讓我驚訝,怪不得連王玨也沒有認出我的身份。
我知道這位大爺就是李慧容的表哥周宗,今年正好是玉容她們進宮的那一年,竹枝言道因為在輪回裏自己是不能見到另一個自己的,除非附到另一個人身上。
他警告我見到太後什麼也不要說,今年是大吳開國的重要的年頭,也是興建丹霞宮的這一年。
隻要阻止這個宮殿的誕生,就可以把吳的生命延長二十年,阻止王建的做大,因為我們的的目的是立唐,是讓後唐誕生。
這一年是大土匪馬殷最重要的一年,湖南我們和馬殷的必爭之地,周宗大概是怕馬殷占據湖南,因為他的兵力幾乎沒動,可是我們已經消耗了幾乎三分之一,長沙是一個必爭之地。
“青青,你退下吧,回稟大爺,將軍那裏我會通知的。”我低聲說,拿著藥碗喝下藥湯,既然我這個身體本來就是李慧容的,那麼我有什麼好怕的,隨便婆娑鬧去,這靈魂附體連神仙也不敢確定何況是王玨這種瞎了天眼的人。
我知道王玨一定聽見了,所以我猜再過不久他就會進來的。
“那奴婢下去了。”她把竹枝那封信放進火裏,王玨衝進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就剩下一把灰,我知道青青故意這樣的,因為男人的好奇心同樣濃鬱。
“孫太醫是何人?”王玨衝進來問,我故意臉色一邊說:“我自由學醫的先生,也是表哥的好友。
我知道李升身邊最得力的兩個人,一個是大爺周宗,這時候他還不是建安節度使,隻是一個鹽商。
我記起來上一次王建的決定是攻伐黃巢,致使馬殷得勢。
然而這一次我們采取了相反的對敵攻略,所以王建的布局就被無形中打亂了,從而造成了不同的結局,王雅致失寵的根本原因在於王建的北伐失敗,但是這一次北伐並未失敗,所以最不安的應該是我那個野心勃勃的外公。
所以跟荊州的高季興合作就是一種迫在眉睫,隻要和高季興合作成功,馬殷的楚就不能建立,既然不是真實的時空,那我也不必要介意改變,所以那就跟天鬥一鬥看看誰的胳膊硬。
我微微一笑說:“師兄想知道心裏的內容可以問我,這封信是寫臨安的局麵的,如今吳王不顧眾怒要興修丹霞宮,孫太醫讓相公支持,不要反對,因為這時候一反對吳王會不高興的,但是你可以上奏明年開春動工,這樣兩邊的大臣都不會得罪。”
王玨自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丹霞宮也鬧得沸沸揚揚,那奢華的宮殿的主子一天也沒住上就被打入了冷宮,耗資龐大的宮殿落得給鬼居住。這不能說不是一個笑話。
“今晚上你一個人去吧,我去不大方便。”王玨悻悻的說扭頭離開了。
我也沒有追過去,因為追過去解釋說明我在撒謊,我隻是說:“周宗您還是見見的好,畢竟周宗手上有鹽幫,有一群強壯的人,你該知道黃巢就是這樣起家的,一個手上有錢也有人的朋友你好意思得罪嗎?”
“李慧容你一輩子都要這樣強硬的活著,你低下頭求求你的相公我,說你很害怕晚上不敢自己一個人出門就怎麼了?”王玨冷聲問,可我看得出來他隻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男人嘛口是心非也不可能示弱。女人就得讓著,不讓就是你的錯。
所以我也就順勢說:“我若這麼說你又會懷疑我說的不是真話。”
“你也是好好地信件,你燒什麼?”他冷聲問,我凝眉笑道:“師兄,你會把寫著機要的東西留下來給人做口實嗎,我又不知道你在外麵,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