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的人怎麼會賣給你東西?”王玨看著我,我笑笑說:“龍宮也需要買一些特別的藥材,不過是正常交割,三界道你沒聽過嗎,我在那裏和群妖鬥法剛剛回來,你就不要問了,我受了內傷,需要調養。”
我把功力都給了雪姬,自然會受了內傷。因為任何內功的變量轉化對身體都沒有好處,所以我故意對他說:“這幾****要好好休息,得熬一些藥吃了。”
他一摸我的脈搏,臉色凝重地說:“慧蓉,你為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去。”
“你還記得我過去說過,絕對不會讓師兄死在我前麵,但是我保護不了師兄,因為慧蓉沒什麼本事,但能做的都會去做的,但我不想讓你知道,為我擔心。”我微微一笑,這也是一種虛偽,承認也罷,不承認也好,這就是一種變相的欺騙感情的虛偽。
就好像虛偽的維持自尊一樣,因為沒有人是什麼都不要的。
“慧蓉,我對不起你。”他輕輕的說,我淡然的笑了,我不想承載太多的感情,因為感情多了是廢品。
回到大帳已經是未時剛過,外麵的將士正在點物資,楊行密這幾日越發的不安,末世王朝的墜落由此開始,我收到竹枝的來信,是用一個蝙蝠傳過來了,直接送到我們共有的結界空間。
我打開一看正是臨安的消息,最近楊行密向諸臣問及北伐的事情,個臣公均是反對,隻有王建支持。
李家近日已經讓李慧容遠去百納經營李家的商鋪,竹枝已經與其商議好了,李代桃僵已經坐實。
但是我並不看好王玨的前途,因為王家有同室操戈的前事,此事王玨未提,但是王建反對王玨接受霍興元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於是我修書通知竹枝,告訴他朔陽還算安定,讓他幫我跟李慧容問一下她和王玨的前事。
可是到了傍晚的時候還未有回信,我的心洋溢著一種濃鬱的不安。
大帳裏很冷清,中藥的味道散發出來,濃濃的刺激著我的鼻子,又是無聊的一天,外麵的士兵來回走著,我閉目養神,此刻婆娑走了進來。
“哥哥,我總覺得這慧蓉姐姐這幾日有些奇怪。”她悄聲說,樣子似乎很確定,她似乎發現我的身份,每一次竹枝做事都很謹慎,所以我相信他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不是李慧容。
“你這麼肯定?”王玨淡然地問,但我聽得出來他很在乎這件事情,畢竟誰也不願意枕邊人是個騙子。
我起身咳了咳,一副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的樣子,因為人是沒有靈耳的,隻有非人類才有靈耳。
靈耳和天眼不同,屬於非人道才有的東西,這也就是傳音的秘密。這傳音術並非武道中的傳音術,而是透過靈音傳入靈耳。
“僅隻執黑了,怎麼辦呢?”我故意拿著藥碗坐到棋盤跟前竊竊私語,我知道婆娑說服王玨的言語,估計和那三哥女人有關係,但是我有我的解釋。
“要成全他嗎?和飛雪師姐的姻緣?”我故意捂著胸腹一副很苦惱,很幽怨的樣子,就好像再把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分割,有人說比較平坦的表情讓人沒有衝擊力,其實恰恰相反,一天到晚非驚即乍得人才更不好說。
“世道啊,我恨你。”我吞這藥物這是我自己調製的仙草,我還是害怕被王玨發現黑風煞氣的存在,因此懷疑我的身份所以我才毫不猶豫的把他取了出來,現在雪姬為了隱藏身份也隻好聽竹枝的話把那東西暫時的封印。
“我看不像,她隻是認命了,婆娑你也知道太夫人的意思,還有父親的意思,母親大病以後,三姨娘就要掌家王家親族們最近靠向大哥的不在少數,所以我要更加安分。王玨微微一笑,我用藥碗的餘光輕輕地看著外麵,什麼也沒有,我的妖眼也被竹枝封印了。
“大哥,夫人提出要把家主的位子傳給大爺,您就收了她的靈魂,此事姐姐怕是知道,你過去對她如此絕情,你不怕這次她就是來陷害我們的,我發現姐姐找的那個靈魂,附在夫人身上的那個人是條蛇精。”婆娑微微一笑說。
我向外看就是一些士兵,也就幾百人,王玨留下以打獵為名義呆在山上的人,目的是給霍興元籌集物資,論及戰術王玨並不擅長,但是他心思細膩,提出借力打力的戰術,也就說要用朱溫擊潰李克用的信心,昨晚上他已經派小股軍隊對李克用做了一次突襲,3000兵馬雖然幾乎全軍覆沒,但是李克用已經完全相信朱溫進軍湖南了。
現在局勢就在蜀川和湖南上,誰控製了這一片等於控製了江南的軍事力量,因為湖南和四川是南方兵家的必爭之地,和長安在北方的地位一樣。後梁:9O7--923,共16年。朱姓建希:汴梁。太祖全忠開平6年。末帝友貞乾化11年。也就十幾年光景,這裏正好是908年。
此刻南唐還未建立,按年份算不對,今年李煜應該不到六歲,我覺得奇怪的很,難不成我錯了,還是曆史錯了?
我正在思索著,王玨苦笑的聲音穿過,他略微不安地說:“最近大哥打算挾天子以令諸侯。”
王建不是登基了?我狐疑著,後爾就聽這王玨說:“大哥最近保舉李景做了尚書令,其實也就是這樣楊行密才會停止北伐的。他最害怕的無非是大哥謀反,所以最近想要聯合李克用和談。”
我不由得歎息,對啊,我回到兩個月以前了,現在幽池裏還有一個冰魄,與我無關的冰魄,我突然覺得逆轉時空是件恐怖的事情,顛覆了太多的東西。
“為何大爺要拉上李家?”婆娑略微疑惑的問。就聽王玨言道:“因為李升其人懦弱,長子李煥愛於商道,未有入朝,沒有子嗣,這次子李景也是個好文墨不通武道的人,所以不足為慮,遲早是要歸附王家的。”王建輕輕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