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1 / 3)

“那你要多留幾天,我已經差人把孫兒和你的仆人接過來,外麵兵荒馬亂的,我給你父親修書,把婚禮辦了吧?聖上賜婚了,你知道嗎?”太夫人抬手給了我一張聖旨,孫太醫啊孫太醫,他可真是機關算進看得起我。

又一次竹枝問我:你要做魚餌還是魚。

我說:若有可能我要做釣魚的人,魚鉤我都不做,隻不過連先生不過一條魚,你還打算怎麼樣?

可是他的心機就從來未有放下過,弄得我也覺得渾身不自在了,就這樣鬥了許多年,我是輸輸輸,他是錯錯錯,沒什麼了不起的。

他居然認為王玨不肯娶我沒打算把我硬拉給他,我看竹枝是不達目的不擇手段了,我趁早完成這一切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全聽老祖宗做主。”我沒有抬頭,溫順的坐在那裏。

“我想讓孫兒娶個平妻,但不會影響你,你是聖上親封的,你看?”太夫人那張略微細長的眼睛淩厲的看著我,眼角下的魚尾紋散發著某種光澤。

“一切聽老祖宗的。”我低著頭輕聲回答,就見婆娑歡快的跑進來說:“哥哥,老祖宗好年輕。”

“哪裏來的不懂規矩的,給我張嘴,王玨一旁跪下,來人還不把李小姐扶起來。”太夫人坐了起來,一旁的婆子扶起我,我知道有好戲看了,裝可愛可不是是人都喜歡的。

“老祖宗,我看饒了她吧,這孩子孤苦無依,自幼被賣去青樓,所以舉止輕佻,我看她孤苦無依買下來做了丫鬟,也不過半個月,日後我調教好了。”我微微一笑,把一個棉墊子給太夫人墊上,親自拿起銅壺給她倒了一杯新煮好的大麥茶。

“這東西就是管用,日前我就失眠,你母親還未犯病前給了我這個方子不止比大夫開的慣用而且甘甜入口,你知道這王玨多麼的荒唐居然讓荊州總兵放糧人家不肯就冒充土匪把糧倉劫持了,弄得草木皆兵,給荊州的軍隊追殺,你母親聽到消息就犯了病,日後你要好好管教他,切不可在荒唐。”太夫人苦笑。我把一旁的花鳥屏風打開了一扇,清風徐徐而入。

“老祖宗,你看這是我繡的扇子,雙麵繡,上麵是牡丹。洛水岸,清風淡,誰把春光磨成剪,惹綠江北江南。一朝暖,一晨寒,洛水河央起波瀾,暈開了牡丹。柳青天淨,蝶繞叢,洛城風雨天轉晴,香四濺,愈多稠濃,誰留花王牡丹中。於是寫了一段不成體統。中土四月競風流,洛陽牡丹爭出頭,隻身一開何人羨,千古帝王萬戶候。”我一邊說,一邊給王玨使眼色,他一笑拉著婆娑就走。

“給我回來,你知道今個早上張明德把什麼送給我嗎?你這庶子給我看看。”太夫人拿著扇子對我說:“他母親已經慣的不像話了,你怎麼也一樣,這個狐狸精的事情早就傳的滿城風雨,王玨這就是你的天道?”

“我的天眼四年前瞎了,就再也沒有天道,要不是婆娑在我怕也一直要醉生夢死,婆娑的歌舞可依然我忘憂。奶奶你為什麼非要難為我,我沒當過一天兵就希望安靜度日,你饒了我吧,慧蓉你明白的。”王玨臉色一變。四年前,竹枝你可真行。你讓婆娑比我早認識他四年,我能贏嗎?

我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王玨,但婆娑的東西我就要爭,於是我說:“老祖宗,您把兵符給我,師兄還病著,我替他去閱兵。”

“讓他陪你去,這個小妖精,留下來我管教。”太夫人冷冷的說:“你們都下去吧。”

我點頭退出來,而後拿著藥箱慢悠悠的去了王玨母親住的芙蓉居。璀璨的星空下,流雲劃過過了天跡,如春風暖月般的微笑又夏天裏留下了一道碎痕?芙蓉居隔水而居,四周是滿池的荷花和睡蓮,芬芳撲鼻。

“嬤嬤我是李家的慧蓉,來給夫人請脈。”我站在木製的地板上,那管事的婆子笑盈盈的跪下施禮言道:“奴婢一早就在等小姐,趕緊的進來吧。”

“夫人日前醒過沒有?可曾進食,體溫如何,是否頭痛?”我笑了笑,把藥箱放在床邊的架子上,而後把手搭在這王玨的母親身上,不對,不是有病,是中邪了,誰做的?

我想起太夫人脖子上那個符咒,還有這個被送去靈魂的夫人,要是三天之內找不回靈魂,就得找個人代替她醒過來,我回頭一看就見白素偷眼看我,她身上沒什麼妖邪之氣,讓她伏在夫人身上至少肉體可以活著,這夫人估摸不是病死的,是餓死的。

“嬤嬤,你去張羅一大桶熱水,在用就和雄黃等藥材主了,煮上半個時辰給我送進來。”我故弄玄虛的說。

心中琢磨沒有三魂七魄神仙也救不了,可是隻要有人帶動身體吃喝,就也死不了,那可以慢慢的去找魂魄,荊州的事情拖不得,要不然臨安和金陵都保不住,所以先讓王玨安心吧。

白素走過來問:“冰魄姐姐,沒了魂魄的人,你怎麼讓她醒過來?”

我冷揚了一下眉毛說:“你附上去就是了,一回你就說有妖怪,我要詐一下。”

“冰魄姐姐,你又要做什麼?”白素略微不安。

“情人之間就像溫柔的懷抱中,是誰的淚水流進了愛情的溝壑,如涓涓細流般彙成大海裏的一抹藍,隨波逐流,歡暢著愛的旋律。輕指微彈,流年的碎片成全了心的落寂,譜寫出愛殘缺的痛,永不停歇。花的芬芳停留在了時間的阡陌之中,靜待你化為天上飄泊的一片白,與他相擁,述說心中的苦,淒涼的感覺在風溫柔的撫摸下,化為眼角落下的一滴淚,藍色的淚。將那一抹柔情包在心裏,在歲月的年輪裏靜靜沉睡,變作美麗的琥珀,與他在來世再續未了情。可是你別忘了,愛情也是自私的。”我冷冷的說,其實跟愛情是不是自私沒什麼關係,隻是我太了解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