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後悔害他去見竹枝,因為這些年去找竹枝的就沒一個得過便宜。
“太子。”我輕喚了一聲。
“東西,我走以後,先給你,你原來不貪財,現在怎麼這樣?”三太子鄙夷的看著我,那雙漆黑的眼睛折射過來的是一種無奈。
“我是讓你小心,孫太醫不好對付,你最好不要跟他動手而是跟他打賭,因為跟他動手的都死了,跟他打賭的倒還活著,還有就是丹霞宮的廢墟你一定要先去,去了再去找孫太醫。”我心中愧疚的言道。但見他灑然一笑說:“不必擔心,我的確鬥不過天機,不過天意如此,我在固然不允許一些事情,我不在便隨緣了,但是冰魄姑娘,你一定要助他還陽。”
我站在熱鬧的人群中,金陵城仿佛炸開了鍋,我見那馬車停下,走下來一個穿著長衫,五短身材的男人,圓臉,虎目,看上去很敦實。
陌上槐花香雪海,六月梔海棠遍地開。夏日裏垂新綠可愛,芳菲流淌無際,那一簇簇素淨明眸的花兒,在風中靜靜地歌,輕輕地舞夏之韻,煙柳江南已是風色濃鬱了。隻是棚子下有些亂。
“大夫在嗎?李大夫,從臨安來的。”那五短身材的男人在外麵恭敬地問。
“請問尊駕是誰,我家少爺正在配藥。”青青故意脆生生得一句女腔,嘴角露出幾分風情,我知道她又要耍花腔,這孩子還是心眼多了,明眼人裝不裝的都看得出來。
“別一副娘娘腔的樣子,讓別人以為你是宮裏出來的,足下見笑了,小可這就出去,您稍等一下。”我拿著一本用藥心經出來,這是扁鵲神篇裏的一本,被後人抄送了無數。大夫就要像大夫的樣子。
“小的是王家的管事,小號王三,公子稱小的王三便可以,不知公子可有時間,我的家主病危了。”王三深邃的眼神中閃出些許的不信任,我故意的對他傲慢地說:“王三,你可知你家主人都有什麼症狀?”
我明知道王玨不是的病是受傷,故意來了這麼一句,目的倒也簡單,我若不問豈非奇怪了,我看看天色,用手向雲間一點。一時間煙雲密布,繽紛雨季,緊握著淡淡的回憶入住天空之城,以筆墨的紙香熏冶遺失的格調,當那片充滿溫馨韻味的田野一點一點被沙石淹沒時,生命的旋律嘎然而止,若以愛的名義舉行一場青春盛宴。鬧市見滾滾紅塵不知歸處。
細雨落下,我打起傘又問了一句:“你們家少爺的症狀倒是如何?”
“公子,少爺就在馬車之內,你不妨親自看看,不過公子怎麼知道裏麵是少爺?”王三狐疑的問我,我心裏顫了一下,就見青青抿嘴一笑說:“日前你家老爺去了臨安,我們家小…公子於我在茶樓喝茶,好好地就給趕了出來,想起來就有氣,好大的麵子。”
青青走過來一臉的刁蠻頑皮,那雙靈活的大眼睛掃過馬車,打著傘說:“小六,小七把人給我抬進來,。桂枝,麻黃利索一點給病人準備床鋪。黃芩杜仲給小姐的弟弟拿藥箱子。”青青這一段沒把我氣壞,我就想先扮成男人和這位王玨大人溝通一下,給這麼一鬧誰不知道啊。
“小姐放心,在下不是多嘴的人,我家公子也昏迷了,您大可不必尷尬,真金先奉上30兩黃金,小姐我們公子昏迷三天了。”王三急匆匆的說。
青青沒給他好臉,我看了想笑,居然給人家三條腿的椅子,我故意臉一沉說道:“不得無禮,小心教訓。”
“哼,你還會教訓人啊,都給人欺負到這地步了,要我就直接趕出去,死了活該。”青青故意很野蠻的說,一雙銀杏眼瞪得溜圓。
我故意站起身行禮道:“管家,小女管教不周,還請見諒。”
“小姐哪裏話,是在下不周。”他說話間神色恍惚,似乎略微的有些慌亂。
我趕緊的出去,拿著特製的香料在王玨英俊冷漠棱角分明的臉上輕輕地滑動,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不是得病,是受傷,你要不說怎麼回事,管家此事小女不好插手。”我故意如同嚇到了一般。
“小姐莫驚,我家少爺不過是受了歹徒的襲擊,您看?”王三顯然說謊,因為王玨的傷口流的是藍色的血,這既不是中毒,也不是受傷,這是天界的神兵造成的傷口。
“你家少爺是被神器所傷,隻怕時日不多了。”我故意如此苦笑。
“您確定我家少爺隻是時日不多,不是已經歸天了?”管家驚喜的問。
我輕輕地坐在帳篷裏的椅子上說:“他麵色黑青,皮膚僵直,手腳冰冷,沒錯,但是眼角你看還有血絲,你在看心脈還沒有斷裂,不過五髒失調,失血過多,所以離閻王殿不遠了。”
“小姐,求你救救我家公子。”王三連忙磕頭。
我苦苦一笑,故意歎息說:“看看天命吧。”
“姑娘,我家雖不是單傳,可是少爺是夫人,老爺的命根子,如今夫人也重病,眼看著老爺歸來,他有心悸之症,我怕?”王三跪在地上眼淚橫流。
“人放下,你走,我見不得別人哭,小女是醫者,就算是我的仇人,我最恨的人,處於危難我也會盡力的。”我故意冷冷的說,我知道這李慧茹第一眼就喜歡王玨,可是王玨卻說:“在下一心天道,絕不會手三千紅塵煩擾。姑娘還是死心吧。”
單是這一點李慧茹見到王玨就不會高高興興。所以我故意由謙和溫順變得冷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