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財誌先是拿起了信看了看,然後又傳給兒子溫斯奇。溫斯奇先發話了:
“這些人也太猖狂了,憑什麼這樣和我們談交易。這不明擺著爺爺是當家嗎?什麼叫找下一任當家人去談判。而且,這麼一來,就可以確定還是那一夥人,不然怎麼會這麼了解我們家的情況,如果關注算計,這種了解可不是一日兩日的小打小試啊,他們的語氣十分幹脆果斷,肯定是‘老朋友’。”
兒子的話一說完,溫財誌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知道啦,那夥海盜可能是打起了下一代的主意,怕新一任的接班人上任後會不履行對他們的承諾,所以便想要先打通後麵這一層關係。”
“可是,那也不必要以這種方式啊。他們如果真心想要打通下麵的關係,這樣大動幹戈反而會壞了事啊。這一點我想他們應該不會不了解。”
“那些搶匪、江洋大盜的想法誰知道啊……也許也是想到硬來會吃虧,所以便來了這麼一出,想要通過談判來。那……爸,您打算怎麼辦?派誰去……”溫財誌小心翼翼地看著老爺子,想看看他有什麼樣的決斷。
“我什麼時候說要退位了……這幫海盜怎麼就懂得來逼宮了呢……”老爺子意味深長地說著。
“是啊……您說,咱家企業傳承的事,他們比咱還操心呢。其實啊……就是那些媒體給鬧的,四處傳八卦,說什麼爸爸要讓位了,會有新的繼承人接管溫氏。這不……海盜也來瞎湊熱鬧。”溫財誌氣憤不已,但同時也一直關注著老爺子的表情,想從中找到一些信息,因為所有人都好奇外界的那些傳聞是真是假,溫氏的當家是不是真的打算退位讓賢。
“即使要安排企業繼承人,那也不能按他們的條件去海上談判啊,拿我們溫氏當傻子是不是,這一去還不是全由他們捏著來。說什麼說就是什麼,一個談不攏還搭上性命呢,這樣不行……”溫嘉良把可預見的一些狀態都考慮到了前麵。
“是啊,還是爸考慮得周到。那現在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斯奇去冒險啊……如果是這樣,那不如讓我去和那幫殺人不眨眼的海盜們談判……”溫財誌情緒有些激動地說。
“爸爸,那怎麼行呢,您不能去冒險。再說了咱也不一定非得去啊,爺爺不是也沒說同意這幫無賴們的無理要求啊。”溫斯奇安慰著爸爸,然後對著溫嘉良說,“爺爺,我認為,不論是現任的還是將來繼任的溫氏負責人都沒有必要去和這幫無賴們談判,我們不能拿溫家人的性命開玩笑。所以,我們可以借由中間人轉告他們,就說不論溫氏怎麼發展,幾十年如一日的規矩誰也不會變。再或者可以對外堅稱,您並沒有退位的打算,讓那些人都死了心。”
溫財誌本想接著兒子的話茬兒表明自己的意見,隻聽老爺子一聲長歎,說道:
“唉……這些媒介啊真是見縫就插針,陰魂不散。我就老實跟你們講吧,這一段時間我是找了公司的律師,主要就是商量溫氏新的繼承人的一係列問題,但是沒想到會那麼快就報到媒體,這下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哦,原來是真的。那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不見吧,這肯定也行不通,因為我們壓根兒就找不到聯係他們的渠道,你看他們把談判的時間、地點、條件等安排得這麼詳細,並且特別交代不能報警,否則,被這一夥人給盯上,那就等於鬼纏身,一輩子也別想甩掉。除非把溫氏給纏垮了……但這見吧……斯奇還這麼小,經不起這樣冒險……”溫財誌一臉的愁容,看著自己風華正茂的兒子心疼地說道。
“看來,在所有人看來,斯奇都是溫氏的唯一繼承人……”
“爸,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嗬嗬,除了斯奇沒別人啦,我都這麼大年齡了,斯奇雖說才二十五,可是聰明能幹,公司事情處理得也很好……”
“是啊,所以我就在想,那些人是不是衝著斯奇來的呢?”溫嘉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總感覺這件事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不會吧,斯奇和那些海盜無冤又無仇的,不必要啊……”溫財誌這麼一聽不禁心底有些發怵。
“明天……這時間定得太倉促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想對策啊……”溫嘉良發了一句感慨。
“是啊,談判時間就定在明天。這……這可怎麼辦啊……”平時性情溫和的溫財誌,此時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
“這樣吧,我去!我倒要看看這幫無賴到底想幹什麼!”溫嘉良神態十分堅定,兒子與孫子,他都不想失去,而且,要想搞定這些貪婪鬼,也隻有他這個“老薑”出馬,有個閃失最起碼溫氏還有兒子與孫子,如果可以平安回來,那算是上天賜福,他也好退位下來,安享晚年。
“不行啊,爸爸,那幫海盜的來信上寫得清清楚楚,要見下一任繼承人,您這樣貿然地去,我恐怕他們會對您不利啊。”
“下一任?我從來沒有公開表示過要讓位,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下一任。他們要找的是當家的談判,我不就是嗎?說白了這些無奈地最終目的無非就是要錢,所以隻要有錢管誰要不一樣……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去赴約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