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一群打不死的惡魔,如果政府可以把這些海盜徹底消滅的話,那他們也不會至今還猖狂於海麵上,這些年我們溫氏也不至於一直委曲求全。而且啊,現在也不能斷定有幾個海盜,海盜的領地欲那麼強,怎麼能忍受其也團夥搶生意?所以啊,先搞清楚事情再說,報警肯定是行不通的,激怒了那些海盜,恐怕日後我們溫式很難脫身,就像俗話中所說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們是商人,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利益去冒險。”溫財誌強烈反對兒子的提議。
“那有沒有找到那個中間人問一下情況,看到底是那幫海盜反悔了呢,還是如斯奇所說的,是另一夥海盜所為?”溫嘉良問道。
“哦,這個我早就安排人去找過他,但是沒有找到,所以,這更加堅定了我的懷疑,也許他早已歸了那夥海盜的隊,夥同他們一起搶劫我們的船。”
“我比較好奇的是,海盜是如何做到把貨船洗劫一空,而不傷船員毫發。”溫嘉良看著負責調查此事的斯奇。
“這個我問過了,那些船員對於貨物失竊完全沒有什麼印象,都說是海盜采取的是夜攻,趁著船上人員們都睡著了的時候下的手。有幾個比較有經驗的老船員懷疑可能是被海盜們下了迷藥或迷煙,不然不會毫無知覺,就連守夜的也沒有任何發現。我個人認為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大。”溫斯奇把與那些船員溝通調查的結果做了簡短的彙報。
“是啊,爸爸,這個事情我也感到奇怪。一般來說,海盜搶劫不擇手段,殺人放火、傷殘老弱婦孺的事情他們也幹得出來,又怎麼會顧及船員的性命,費盡心思地隻取貨,不傷人呢?”說話的是溫財誌。
“我好奇的還不僅僅是這個,最令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第一次這種方案可能成功,然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這接連幾次,海盜都一一得手,按理說我們經過一次的教訓就加強了防備,海盜不可能如此順利地得手啊。”溫斯奇用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看著總能逢凶化吉的爺爺,希望可以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該死的,這幫海盜,為了搶奪我們溫家真的是費盡了心思啊。如此這樣采取智取手段,可能就是在抗議,不傷人,隻奪貨,可能就是他們僅存的一種仁義,他們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溫嘉良沒有再說話,而溫財誌與溫斯奇父子也因為老爺子的沉默而不再言語,祖孫三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
……
過了大概十分鍾,溫嘉良終於發話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我們公司內部出現了奸細,夥同海盜作案?”溫財誌與溫斯奇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門外“啪嚓”一聲碎響。
“誰!”溫財誌對著門外大叫道。
“誰在門外?”溫嘉良大叫嗬斥道,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家中有一些偷聽、暗打小算盤的小動作。
“哦,爸,是我。我本想著給你們端些茶水過來,可是到了門口腳卻被地毯給絆了一下,結果崴了腳,不小心打碎了茶具……”說話的是溫斯奇的母親,這果然是一個優雅的女人,雖然已年過不惑,但卻風韻猶在。
從這個優雅的女人眼中掠過了一絲驚慌,很明顯,她聽到了什麼。但是再看看她一身的茶水茶漬,溫嘉良沒再追究,交代她下去收拾一下。
“爺爺,您也這樣想?其實……一開始我也這樣懷疑過,可是幾乎所有船員的口述都一樣,我們也無從查起啊。而且,現在公司內部出海的人員本就人心惶惶,為能撿回條命而慶幸,但又為不知哪次會失去性命而擔憂,如果我們再貿然地對員工進行調查恐怕會引起慌亂,會影響公司內部的團結。”溫斯奇說道。
“是啊……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會不會是我們想得太過於複雜了呢?畢竟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跡象顯示是內部勾結外人所為啊。”溫財誌也覺得需要謹慎行事,因為最近公司出了太多的亂子,如果再搞內訌,那公司可真的就風雨飄搖了。
“那你們有什麼……”老爺子正要說話卻被一陣敲門聲所打斷了。
“進來!”
“哦,爸,剛有一封信送到,說是很急,必須讓您親啟。”溫斯奇的母親把信放到溫嘉良的麵前,然後轉身離去了。
“哪裏來的快遞……怎麼連個寄信地址都沒有……”溫嘉良一邊拆著信,一邊嘀咕著。
一邊看著信,溫嘉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讓溫財誌與溫斯奇也一臉的好奇,不曉得是什麼樣的一封信可以讓爺爺的臉色變得如此的凝重。
突然,隻聽“啪”的一聲,溫嘉良把這封信拍在了桌子上,氣呼呼地說:
“太可惡了!這幫無賴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