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溯對此的看法是,果然是小狼犬那個係統。
他想到初識小狼犬的那個係統,先前雖然覺得這係統驚異,卻不免有些淡淡遺憾。
這係統是個好東西,可惜沒有眼光,他堂堂天子難道還不如一條狗?
直到現在,係統終於意識到他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了麼?
“這十五天內,朕會讓人做更多美食,但希望你能配合朕,別隨意控製朕的身體,可能做到?”
白綣應了一聲。
她倒是勉強能做到。
裴溯低頭,開始沐浴,白綣的目光隨著他的視線落在了胸口處。
“胸口這道傷疤?”
裴溯的胸口有一道傷疤,似乎已經傷了很久了,結著疤痕猙獰恐怖,看樣子。
裴溯挑眉:“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
白綣快速從係統那裏了解到了事情始末。
“這不是太後幹的,是當時的賢妃做的,嫁禍給了太後。太後到現在都不知情。”
隻是太後心知宮女太監仗著她的名義磋磨暴君,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沒細查這些。
裴溯怔愣,感覺指尖有些發麻,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摸上了胸口。
“這麼重,當時疼不?”
白綣想到剛剛係統說,當時的裴溯隻有五歲,被賢妃這一燙傷口發炎,差點喪命,高燒了整整兩天。
那些宮女太監們看人下菜碟,愣是沒人稟報太後,還不斷地給他澆冷水。
嘴裏還說著是為了他好。
年僅五歲的裴溯咬著牙忍了下來,有力氣後就親手剜掉胸口發膿的爛肉。
最後硬扛了一個月,先皇召皇子們比試時,裴溯帶傷取得了好成績,求的唯一恩典便是太醫救他。
先皇毫不掩飾對他的嘲諷,直言他果真是卑賤的宮女所生,沒有見識。
太後也冷著臉,責怪裴溯小題大做,當眾給她難堪。
卻沒人關心,他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明明是自己的手,裴溯卻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這種被人關心的滋味,自從他娘去世後就再也沒有體驗過了。
屋裏一片寂靜,德福公公在門外聽得擔憂不已,便差了人去把小狼犬抱來。
或許小狼犬能讓皇上高興些。
“皇上,可要老奴進去伺候?”
等了會兒,德福公公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必。”
裴溯應了一聲,聲音平靜。
德福公公長舒了一口氣。
屋內,裴溯淡定地清洗著,片刻後,兩行鼻血緩緩流出。
“……”
白綣率先出聲指責。
“是你!你竟然對自己感興趣!”
裴溯:“嗬嗬。”
“是你身體太燥熱了,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也正常,不用自卑。壓抑了太久沒有釋放,問題不大,找個妃子解決一下救星。”
白綣體諒地說著。
裴溯的臉蒙了一層冰霧,低頭滿眼寒意地看著水中倒影的自己,仿佛一眼就看到了白綣。
“朕從未有過這反應!”
言下之意,這一切都是白綣搞得鬼。
心虛的白綣:……
這玩意兒也不能怪她啊。
他自個兒清洗,手在身上上下遊動,她很難不跟著看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