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他聽到了自稱係統的聲音。
那聲音，和小狼犬的心聲一模一樣。
係統本該是很陌生的東西，裴溯先前聞所未聞，但在此刻出現，卻是解開了許多心頭的疑惑。
譬如小狼犬莫名的舉動。
先前一直懷疑它不單單是條普通的狗，現在有了自己親身經曆，一切便解釋通了。
隻不過是係統在操控作怪罷了。
想到剛剛自己失去了手的控製權，裴溯眯了眯眼。
“德福，你先退下，聽到什麼動靜都不準進來。”
“皇上，老奴就在啊門口守著，有什麼事您一定叫老奴。”
皇上定然是被這一路上的流言蜚語影響了。
裴溯看出了德福的心思，皺了皺眉。
到底是跟了自己這麼多年，這麼快就發現異常了。
德福公公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希望皇上能叫住他，讓他寬慰幾句，結果並沒有。
他關上門後悄悄趴在門邊聽著裏麵的動靜。
顯然是剛剛裴溯的不正常嚇到了他。
陽光正好，門上映著德福公公胖胖又扭著腰凹造型的身影。
白綣笑出了鵝叫。
德福公公這絕逼是第一次幹這事。
不過，一切都太順心了。
剛剛她才說了一句自己是係統，專門來幫他這個天子的，裴溯沒有半分詫異，甚至很輕鬆地接納了她，順便問了好幾個問題。
白綣當時險些接不上話。
裴溯正欲褪去身上的中衣，忽然想到什麼，問了一句。
“你是男是女?”
拋去驟然失去的控製權，係統給他的好處更多。
既如此，隻要利用得當，就是一大殺器。
何愁皇位不穩?
白綣的心思瞬間被拉回。
“我沒有性別，就像你所使用的書案、宣紙、茶杯一樣，沒有性別區分。”
白綣暗暗想著，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其實是個人。
裴溯低頭，餘光瞥了一眼手。
沒有性別麼？
小狼犬被下毒那天的腹誹，剛剛的舉動，這係統無論是男是女，都對他的身體有不一樣的心思。
裴溯緩慢地褪去衣服，緊實的胸肌線條流暢，隨著衣衫滑落，延展向下，露出八塊腹肌，泛著蜜光，陽剛之氣撲麵而來。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白綣現在可以共享暴君的所有感官，暴君的手脫衣服，她能感覺到，更何況暴君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胸口，她自然也能看到。
“woc！這身材真是絕了！”
白綣忍不住抬手豎起了大拇指。
裴溯的大拇指。
生生破壞了這種氣質。
裴溯：……
果然。
“好看？”
“好看。”
白綣下意識說著。
裴溯眯了眯眼，褐色眸子裏滿是冰冷：“想要?”
“……不敢。”
白綣覺得裴溯有些太開放了。
裴溯眼睛微微一動。
他以為係統的目的是占據他的身體。
不敢麼？
裴溯踏進浴桶裏，神態放鬆了些。
“那你所求為何?何時離開？”
白綣想了想。
“一日三餐美食就成，十五天後便離開。”
她本來想說自己無所求，但想到暴君的疑心重，便隨口扯了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