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結果很不愉快，但他不會忘記自己來病院之前和那個男人的談話。
“這點你盡管放心，國家的一直在密切關注著各地的動靜，如果真的有那樣的天災，一定會有先兆，國家不可能會坐視不理。”
“建國至今，國家一直在籌備著防備意外的相關措施，人防工程、核心產業把控從來都沒落下，糧食生產底線也一直在堅守。”
“而關於國家儲備糧的具體資料屬於核心機密，我不能透露，也無權得知。但我可以向公眾保證，在有事先準備的情況下，災難之中餓殍遍野的情況絕不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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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雨凝忽然又不說話了，低著頭，捏著衣角似乎在糾結什麼重大問題。
最後，她深吸一口氣，回頭道：“哥。”
“嗯？什麼事？怎麼突然這種語氣？”陳清逸有些懵逼。
“哥，現在這麼晚了，醫護人員應該都睡了吧。那個，那個……今晚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洗個腳，再，再……”說到這裏，牧雨凝臉上已經殷紅如血，“再給我的腿做個按摩。”
女孩聲音越說越低，細如蚊嚀，還夾雜著絲絲羞赧，撓的陳清逸心底一陣發癢。
“這個，”陳清逸臉上有點糾結，“醫護人員一直都有24小時輪替值班的啊，而且我……”
“哥~”牧雨凝眼神迷離，泫然欲泣，聲音中帶著些許委屈與央求。
“……”
陳清逸沉默了，但他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女孩那雙淒苦的眼神，一陣遲疑糾結後點頭道：“好。”
聽到陳清逸答應，牧雨凝眼眉微低，朱唇輕抿，銜著一抹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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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逸。”剛回到病房，門口就來了一個戴口罩的陌生護士，看不清麵容，隻能聽出是個女性。
“什麼事？”陳清逸安頓好牧雨凝，連忙問道。
“現在我是你的臨時護理人員，等明天後還會換成別人。我隻是例行通知一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那護士一邊在筆記上寫著什麼，一邊說道。
“啊？”陳清逸有些茫然，“之前不都是小楠嗎？怎麼突然……”
“徐楠？你還好意思說？”那護士深深望了陳清逸一眼，眼神極其複雜，“今天我們醫護人員也都進行了狀態測評……”
“這麼說吧，因為你，我們失去了一位值得信任的好同事，多了一位需要照料的病人。”
“啊？！”陳清逸一臉懵逼，“我有這麼大能量？！”
我隻是平日裏跟徐楠姐多多普及了末日的相關知識，並拿出具有說服力的證據而已，她不也聽的挺開心的？還有，我們平日裏也就是一起演戲逗樂雨凝多一些而已，怎麼就是我幹的了？
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更沒有向她灌輸什麼奇奇怪怪的思想……TMD竇娥都沒我冤啊！
“經主任審批，從今天開始，每位醫護人員單次與你接觸不得超過半個小時，每天見麵不能超過三次。”那護士繼續補充道，絲毫不在乎陳清逸的看法。
“對了，這是你今晚的藥，當著我的麵吃了。”說著，這護士就拿出四枚白色藥片，遞來一杯溫水。
“……”陳清逸嘴角微抽，“原來不是兩片嗎？怎麼現在成四片了？真不怕吃出問題啊？！”
“這是王主任的意思，我隻是負責執行。”那護士淡淡道，言語中滿是戒備，“當著我的麵吃了，別拖。”
陳清逸無奈，隻得當著護士的麵將藥片送入口中，再送水吞服。
“舉起雙手，張開五指。張嘴，抬舌。”那護士拿著手電在陳清逸嘴裏照了又照，再仔細檢查了陳清逸的雙手、袖口、口袋等位置，確定藥片沒有被藏起來後才滿意地點點頭。
護士又親自給牧雨凝喂藥，臨走前她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這小姑娘的腿是需要按摩對吧……”
“不，今天不用了。”牧雨凝搖了搖頭，當場拒絕，隨即又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陳清逸。
陳清逸摸了摸鼻子，不敢說話。
“那行，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如果有問題記得打電話。”那護士說著，頭也不回地出門，看樣子竟是一點都不想在這裏多待。
陳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