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了,連眼淚都差點被逼出眼眶。
可當時,他竟然覺得那很可愛。
“嗬……”
朱槿深吸一口氣,擰開水瓶猛灌。
驀地,自嘲般哼笑一聲:
“我這連人都沒追到手呢,失戀個屁啊。”
師星辰:“?”
聽起來似曾相識是怎麼個事?
師星辰想了想,發了條消息給陳思航:
【朱槿,在工作室訓練。】
那邊一時間沒回複。
師星辰看了眼朱槿,試探著問:
“你一直在這兒訓練嗎?”
“沒,前兩天回了趟家。”
朱槿揉著跳著發疼的太陽穴,一臉鬱悶:
“家裏老頭又給我找了一堆世家千金,把槍頂我屁股上讓我去相親呢。”
朱槿的爺爺是俊寧市的軍政高層,隻不過朱家下麵兩代人部分從商了。
用朱槿他爸的話說,那老頭子邪門得很。
朱槿八歲的時候,被他爺爺一腳踹飛,貼在牆上差點摳都摳不下來。
十四歲時,被老頭一槍打穿了他的機車頭盔,差點沒嚇死朱槿他爹媽。
老頭說了拿槍頂他屁股上,那槍裏肯定就有子彈。
“相親?你不是喜歡陳思航嗎?”
師星辰提出問題的方式,一向直白。
?
朱槿被他問得一愣,旋即苦笑:
“我喜歡他,可人討厭我。
那小子占了便宜不認賬,反手把我拉黑了。”
“所以你去相親?”
朱槿像是早就習慣了相親流程,並不把那當回事,‘嘁’了一聲:
“那是因為我不想被一把上膛的槍打穿屁股。”
確實,當時還有被陳思航氣炸了的緣故在。
但他回去敷衍了一圈,抽了空就趕緊打電話給陳思航。
結果,他居然被拉黑了。
什麼都拉黑了!
朱槿眼前也一黑。
手上打著遊戲,心裏的煩躁委屈憋悶快要滿溢出來。
“人說我到處撩妹,不幹不淨……”
他頓了頓,一時間喉間酸澀。
隻可惜,師星辰這人沒什麼同情心。
“任何人都沒有上帝視角,與人交往論跡不論心,也怨不得陳思航。”
朱槿忽然牙關緊闔。
一把拽住師星辰的手腕,“你說,我該怎麼做?”
\"……\"
這人想要取經的心情可謂是很迫切了。
師星辰被他拽著,思索著措辭:
“以我為例,愛一個人,我不會願意做出任何傷害對方哪怕一丁點的事。”
他會事事以對方為先。
恨不得把世上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到心愛之人麵前,叫他眼底隻有愉悅,叫他心裏隻有幸福。
師星辰瞥了眼手機。
陳思航的消息適時發過來:
【知道了,掃碼哥,要不你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上課……】
陳思航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一字一句地斟酌:
【我幫他抄了筆記,就、就當感謝他那天晚上去soulbar救我一手。】
相比親自打電話給朱槿。
他覺得,還是讓師星辰代為轉告來得讓人輕鬆些。
朱槿那狗比知道了嘲笑他也好,捉弄他也罷。
他都認。
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