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陳思航清秀的臉蛋微微紅了下,“狗比,聽不懂人話啊?”
朱槿的目光落在這張略顯稚嫩的臉上,沒忍住,牽住了那隻手。
“你以為我見人就親?”
“那……”
眼前這雙兔子眼裏的質疑和不悅瞬間消去了三分。
看起來倒是開心了一點點。
陳思航的情緒變化,多數時候都直白地擺在臉上。
可愛極了。
朱槿覺得,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
大概他基因裏就帶著低劣。
這人越是可愛,他就越想逗弄。
看著對方因為他而露出不同的神態,或嗔或怒或喜或悲。
每一個神情,都那麼值得觀賞。
“那什麼?”
朱槿輕笑一聲,沒來由地伸出指尖,在那張臉上輕輕刮了下:
“那也得看老子心情,一般人想讓我親,我還沒興趣呢。”
陳思航:“……我真是傻逼了。”
“啊?”
“竟然指望狗比的嘴裏能吐出象牙來!”
他一把甩開朱槿的手,跑出門去,隨手攔了輛出租車。
“陳思航,幹嘛呀,你又生氣。”
朱槿一路追出去,眼睜睜看他拉開後座車門。
然後轉頭,朝他吐出一個字:
“滾。”
車門關閉。
出租車上的人黑著臉,揚長而去。
——
師星辰和奚立宵在三亞待了一禮拜。
其中有五天都在休息。
中間出了次海,又租了輛車周邊玩了一圈。
直到醫院打來了電話。
“你父親的術後情況不太好,需要家屬過來一趟。”
電話那頭,交代完之後就掛斷了。
奚立宵靠坐在床上,身上穿著他大一號的襯衫。
敞開的領口處,斑駁的印記新舊交疊。
“回去吧,星辰。”
師星辰扔開手機,替他換了件合身的衣服,垂眼吻了下那雙瑩潤的杏眸。
“哥哥,還好嗎?”
青年眸底噙著笑,難得偏頭反問:
“三天了啊,星辰,你覺得呢?”
如今的世界靈力所剩無幾,他基本上能不動用能力,就不會動用。
但這幾天……
那塊星形吊墜裏的稀薄能量,他開始用來替自己療傷了。
不可言說的外傷。
師星辰:“……”
自從哥哥含著他說,自己可以用能力恢複之後,他就放肆了……很多。
嗯,非常多。
所以,後麵這三天他倆都沒出門。
在他因理虧而閃爍的視線裏。
奚立宵唇角微勾,湊過來一下下吻他:
“小崽子,愣著幹嘛?幫我塗藥。”
那天晚上。
沒有如奚立宵所言。
海灘外雖然沒什麼人,可終究也算是大庭廣眾之下。
若一旦有什麼意外,那該會成為多大的醜聞?
哥哥為了滿足他,願意做任何事。
他卻不能因一己之私,棄對方的尊嚴和臉麵於不顧。
隻不過,那場煙花他是硬著頭皮看的。
哦,不隻是頭皮硬。
另一個地方也很硬。
全程強忍著,硬生生憋成了忍者神龜。
看完煙花,他就背著人回了酒店。
房內的燈,徹夜未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