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說,”笑的祭司額頭冒汗,“小薩呀,你別這麼笑,我害怕。”
“我想要避孕的東西。藥,或者…嗯…”薩菲拉淡定思考著措辭,“外用的也行。”
祭司老臉一紅,連咳了幾聲,“還以為你跟尤安結侶,是因為心結打開了,沒想到還是不願意生。唉……”
“我的心結?”她隻聽哈珀說自己抗拒結侶,“我還有這麼文藝的東西呢。”
“唔……”祭司閃爍其詞,最後岔開話頭,“有藥,也有外用的……羊腸套。——你把尤安支走就是為了這個啊。雖說雌性不願意懷孕,雄性會不樂意,但你好好跟尤安講,他不是不講理的孩子。
“還有啊,你真該去看看你姐姐,你們三個的關係鬧的那樣僵,趁著你和尤安重歸於好,你和你姐姐也是時候該緩和緩和了。”
薩菲拉又笑了笑,她好像天生帶著一股子冷漠疏離,笑的很詞不達意,“我還有個姐姐呢?”
“……”效果很好,好好一個疑問句在祭司眼裏成了反問句。開始慌了,“當我沒說。”
他匆忙上樓翻出藥丸和一個布袋,塞給薩菲拉,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把她推出門去一氣嗬成。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我不想說,真的。
“真不想說…
“哎呀,你看蒂娜剛生了孩子,這一個月你都沒去看看,這……”這三個孩子的事他向來是最操心,“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蒂娜,是我姐姐?薩菲拉想,表情意味深長,三人情份終於破案了。好啊尤安,她都忍不住要鼓掌了。薩菲拉懷裏揣著一堆很難描述的東西,作為感謝,走的時候抱了祭司一下。
這孩子,這孩子…竟然還拍著他的後背叮囑他一定要注意身體!
祭司簡直要熱淚盈眶了。
天知道薩菲拉還藏了半句沒說——老胳膊老腿的就收收心吧。
出門就被尤安接上,尤安等的不耐煩,拉著薩菲拉的手到處嗅。薩菲拉覺得好笑,總覺得祭司在尤安心裏就是個給自己老婆拉皮條的壞老頭。
這麼一說她倒想起來,毫不猶豫抽了手,佯怒:“晚上我和蒂娜去巡寨子,不回了,你去哪我管不著。”瞪他一眼,“我姐姐要是看上了什麼獸,用不用我給你打個報告啊?”
尤安先是被她刺得一頭霧水,後來納過悶來,沒忍住笑了兩聲,笑聲還沒落穩當,就裹挾著熱氣掠上去,尤安低頭去看薩菲拉的表情。不出所料又被瞪了。
“你吃醋了?為我吃醋啊?哈哈…”
“好家夥,知道的真多,還知道吃醋呢。…你傻笑什麼。”
越受氣他越開心,雙手捧著薩菲拉的臉,非要看她的表情。薩菲拉故意不給他看,躲他的手,不知怎麼還是落到尤安手上,暴露在他滾燙的鼻息下。
薩菲拉喘不過氣來,尤安吻人的狠勁,連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抱著她的膀子鐵似的,推不動搡不開,薩菲拉想掐他,被他先一步抓住手腕。
“別掐別掐,”尤安眼睛亮晶晶的,嘴唇也亮晶晶的微微翹著,耳尖上染著血氣方剛的紅,他緊摟著薩菲拉,像兩隻笨拙的企鵝慢吞吞的原地轉圈,“掐的動嗎。”
“你看不起我?”薩菲拉艱難的從他緊壓著的胸口汲取氧氣,心安理得的埋胸。
可算是被放開,尤安一邊走,一邊把胳膊橫在她眼前,“有鱗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