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你給押上了,”白菲看他那狼狽樣,心想這也有自己的功勞,“我有一個問題。”
“嗯。”
“我是怎麼做到管你叫狗把你拴門口看家最後給了你一悶棍五花大綁裝麻袋還踹了你兩腳的?”——畢竟你這麼牛逼。
狗不可置信,“你竟然還踹了我兩腳?”
“你聽錯了。”白菲虛心求教,“所以我怎麼活到現在的?”
“嗯…”狗思考一下,笑言:“殺雌性是要死的,在哪個部落都一樣。”
“你怎麼這個表情,我們狼族雖然名聲不好,但個個都是遵紀守法的好獸。”他邊跑邊說,還抱著白菲這個負重,也不見他大氣喘一下。狗抱著白菲竄出了大寨,得益於白菲,守衛都不敢輕舉妄動。
他腳程飛快,眨眼間又奔襲了十幾裏,出寨子後毅然進了森林深處,在高聳的樹枝間跳躍前進。
白菲餘光裏是他冒了點胡茬的下巴,心說這什麼光景,連狗都會爬樹了。眼裏是飛速倒退的巨木,高大參天鬱鬱蔥蔥,像沒被人類開發過的原始森林。
他落到一處粗大的樹枝上順勢放下談聲。掏出繩子把她往樹枝上一勒,捆得結結實實。
白菲低頭一看,頓時腳就軟了,這麼高!
“麻煩捆結實點……”
他一邊哼哧哼哧得幹活,一邊問:“你怎麼不掙紮?”
我倒是得有這個big膽……白菲老老實實靠在樹枝上任他捆,認真的放屁:“還需要我演一下?”
狗聽她聲音都帶顫,好笑道:“怕高?”
白菲看了看來路,抿唇:“你還是快綁吧。”
他速度確實快,但聽動靜,後麵已經有人追上來了,而且人數不少。
“慢點不好嗎?”狗無辜地眨眨眼。
白菲沒反應,裝沒聽懂。
狗愣了愣,糟糕,有歧義,耳朵尖紅了,“咳,慢點,咱就能多待會兒。”
“這次多待會,下次再見就是‘老相識’了。”白菲溫柔的嘲諷。
“我說,你這出口傷人的毛病真得改改。”狗咧嘴一笑,大手在她頭頂摸了一把,“除了那條龍,沒人追得上。至於那條龍…”他哼聲,“他來不了——這你比我清楚。”
不等白菲追問,便話鋒一轉,“要不你跟我走得了,守著這個破寨子有什麼好?”
白菲對自己身份一知半解,聽不懂,索性微笑閉嘴。
狗子眼睛彎彎,是個笑模樣,“跟我走,帶你去麥戈瑪看海,看海上的日出。”
“大哥,”白菲依舊微笑,“如果你的繩子能係得稍微鬆點,我就信了。”
狗人眨眨眼,“不是你叫我捆結實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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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狼族,竟敢把聖女綁在樹上!”
白菲:“我沒事,快把我放——?
“……下來。”
白菲差點被麵前蜘蛛頭人身的壯漢嚇出心梗。
好,很好,這麼玩是吧。
白菲憂愁的看了眼天色,“還好是中午。”
蜘蛛獸啃掉繩子,嘴角掛著一縷繩絲,像智障流的口水,“中午?為什麼中午好?”
“因為早晚被你們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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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拉,你就是這麼當聖女的?引狼入室還不知悔改,你這不知道有多危險!可笑…我看你是活夠了!”大奶青年一巴掌拍碎了屋裏的石桌,“ 狼族?他們是什麼貨色?你一個小不點兒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白菲仰頭奇怪的看著他,狼族、炎村和聖女幾個詞在她心中百轉千回。
白菲越過青年看向屋外,外邊的天悄悄黑下來,似乎是要下雨,積雨雲壓的很低,濕度大,空氣也不流動,呼吸好像被空氣黏住。
“說話!”青年氣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底下幾隻不同獸耳的男人靜立在屋兩側,個個看天望地不敢出聲。
終於刮風了,落了幾個雨點,地麵還沒全濕,雲就散了。不知道是被風吹走了,還是自己飄走了。
就這樣吧,這樣也挺好的。
“薩菲拉…”青年剛要說話,白菲就笑了。
她開口,“小點聲,聽得見。”
——我好像.....
“我還沒活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