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睿一聽,鼻子也酸,嘴角也酸,他肆哥都受傷了,還想著安慰他呢,讓他不用著急,也對他太好了。
言肆,“還有事兒麼?”
向子睿如實報告,“大少知道了,把人帶走了,說…說他會處理,不讓我們管,也不讓我們跟。”
言肆輕歎了口氣,“知道了。”
說完便掛了電話。
一路上,閉著眼睛,他眉頭微微皺著,沒再跟陶蕃蕃說話。
陶蕃蕃看他這副沒聲少語、痛苦不堪的樣子,不知不覺間加快了速度。
她以為言肆疼的快不行了,其實言肆隻是在擔心商渡。
他那個人最護短了,生起氣來是會自己動手的,動手必見血,千萬別搞出人命來。
唉~真不讓他這個病號省心。
另一邊,力子把從救護車上攔下來的人帶到一個酒吧,這是商渡無聊打發時間會來的地方。
六個大塊頭臉上都掛了彩,整齊的一排跪在地上,商渡繃著臉走進來,周身氣壓降到最低,冷聲,“說,姓黃的在哪裏。”
六人中其中一人用英語回答,“I don’t know what you are saying。”
商渡嘴角微勾,拿過台麵上的開瓶器,自己開了瓶酒,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
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酒瓶已經在剛才說英語那人的頭上重重砸下,瓶子裏的酒混合著鮮紅色的血從那人的前額處淌下來。
酒瓶的瓶身碎了一半,那人還是懵的,商渡手腕隨之一翻,把酒瓶下邊鋸齒狀的玻璃尖銳處插進他的肩膀處,淒厲的叫聲頓時在單間中蔓延開來。
商渡毫不手軟,把瓶子從插進的血肉中拔出來,壓低聲音,隻一個字,“說。”
跪在地上的幾人害怕的發抖,聲音又急又顫,其中一人用中文說,“黃老板在禦祥閣。”
商渡往外走,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話,“聽說省三院治骨科還不錯。”
底下人瞬間明了,力子手下幾個穿黑色製服的保鏢進來,把門關上。
包間內,裏邊有酒瓶碎裂的聲音,有痛苦的哀嚎聲伴著求饒。
商渡不管不顧往外走,力子知道他要去幹什麼。
他快走幾步,出聲,“渡哥,您想動黃三,等他從禦祥閣出來再說。”
禦祥閣是傅家的標杆產業。傅家,在宣城,素來都有黑白讓七分的名頭。
能讓商渡做什麼有所顧忌的人,在宣城,屈指可數。
可碰到傅家……就像是玉皇大帝和如來佛祖動手,兩邊的實力強到什麼地步誰也未可知,最大的概率就是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