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人影如風般急速衝來,手裏一把短小而銳利的匕首在光線下閃著一點點銀光。
一抹白光掠過,繼而,一把銀劍被握於雪天歌手裏。
屏氣凝息,玉指沿著劍壁輕緩又快速地滑過,手握緊,隔空一揮,一道白色的劍氣隨而劃出,氣勢凜凜,披荊斬棘向前,勢不可擋。
那種劍氣似魔鬼般纏住人的身體,使人動彈不得,即使想躲避也來不及。
就如風掠過般,那麼一瞬間,十幾個人被齊腰斬殺,殘肢掉落一地。
其他的人眼中紛紛露出警惕,四處散開,從四方攻擊他們兩人。
快如閃電的黑衣人有序分批攻擊,手中武器飛快揮舞,千離漠與雪天歌一邊躲避一邊回擊。整個林子中隻有武器碰撞的聲音,透露著肅殺的氣息。
好久沒鍛煉身體了,這可是個好機會,雪天歌暗笑。
握緊手中的劍,用力一躍,揮劍斬向襲來的人,刀鋒摩擦滑下,劍鋒回轉刺入對方身體,側身後退,躲避側身的攻擊,倒翻後刺,又一人的鮮血從身上汩汩流出。快速拔劍,襲向另外的人。
幾番下來,雪天歌不但沒有疲憊感,反而越戰越勇,一人斬殺數十人綽綽有餘,衣裙連一滴血都沒有濺到。
鮮血不斷濺出,噴灑在四周的樹木上,留下一條條蜿蜒曲折的血河。
千離漠一邊回避一邊注意雪天歌的對戰,沒有使用任何靈力,單靠體力和一把劍絞殺那些靈力防身的人,贏得不費力氣,簡直是單方麵的虐殺。
人數漸漸變少,剩餘的人仍不畏懼的攻擊,隻有七個人悄悄地退到後方。
雪天歌眼角掃了那七人,動作微微一頓,不會是……
千離漠順著雪天歌的視線望去,嘖,又要搞什麼鬼把戲。
不過,他卻沒有製止的打算,視線停留在雪天歌身上。
六人圍成一個圈,一人在圈中坐下,另外六人圍著他單膝下跪。匕首劃過六人的手腕,殷紅的血不停留下,流向中間的人,殷紅的血液中,夾著一絲如細線的黑,看起來那麼詭異無常。
雪天歌自然眼尖注意到那絲黑血,嘴角勾起一抹笑,表情仍是那麼清冷,總算來個看得過的招數了。
中間坐著的人,看著周圍的血泊,不動聲色地念動咒語,“以汝之魂成吾之神,以汝之血造吾之力。”
念完咒語後,六個人齊齊倒在血泊中,眼睛黯淡無光,皮膚幹枯無色。中間的人眼睛瞳孔睜大,帶著血色,臉色青白,嘴唇顫抖,表情顯得極為猙獰扭曲。
雪天歌和千離漠已經解決完其他的人,兩人眼神淡漠地看向那邊。
“你不出手嗎?”千離漠問。
雪天歌轉過臉,清澈的眼眸對上他漆黑的眼瞳,平靜淡然地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千離漠對著那雙幹淨的眼睛,那透明清澈的眼中映出自己的倒影。不知為何,他不想把視線從那眼睛移開,就那麼與她對視,“不知道。”
“嗬……看得出你經常被他們追殺吧,這些邪陣他們應該用得不少。”雪天歌視線轉向那麵部猙獰的人,“血魔陣,施法者一人,六人輔助,以靈魂與鮮血獻祭,提升施法者的實力,但是”,她話語停頓,“施法後需要時間來忍受突而吸收的力量,且會爆發出難以接近的靈力。而獻祭者,在這之前需服下秘製毒藥,陣成,人亡。”
千離漠在她視線離開時,神情不變,心情卻感到淡淡的失落。
調整心態,目光注視著施陣者,他的周圍有肉眼可見的血壁,且靈力紊亂,氣勢淩厲,正在一點點擴大,身旁的樹木上有淩亂且深淺不一的刮痕。
這可是慕言那家夥的秘法之一,居然能一眼看出這個陣的作用,她的來曆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