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處理的這件事?”秋晚試試水溫閑閑的問,秀兒間秋晚一點都不害怕也安心了一點,“王爺讓慧瑾夫人來查這件事。”
“慧瑾夫人?”秋晚回想著曾經對瑞安王府做的調查,“蘇大學士家的小姐,去年底進府的那位?”秀兒趕忙點頭,“這位慧瑾夫人端的是品德出眾,在府裏也是口碑很好的,我聽說若不是她家裏出了些事匆匆將她嫁進王府,按她的家世和品貌也該是個側妃的,啊,娘娘,奴婢沒有別的意思。”秋晚斜了她一眼,“行了行了,接著說,感情我好像沒對你吼罵踢打過吧,在不說我這洗澡水也要涼了。”秀兒瞧著熱氣騰騰的浴桶看見秋晚真的不在意才繼續說了下去,“恩,也沒什麼了,慧瑾夫人說這世上沒有那些什麼冤魂厲鬼的,這件事肯定是人為,還請王爺在她調查期間加強霓裳小築的保衛。”秋晚聞言不僅對這個慧瑾夫人刮目相看,該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奇女子吧。
打發走了秀兒,秋晚開始更衣沐浴,泡在浴桶裏她看著放在桶邊小機衣物上的冊子,馬上把霓裳小築那邊的事情給拋到腦後去了,然後直接翻到第二頁,上麵竟記載了一段讓秋晚忽的想起一物來的事情——琳琅玉。
秋晚捧著冊子細細看了起來:大秦曆227年莊王曾秘密交予右宰一樣信物,第二日,右宰便上書力諫莊王開城救民,後引起群臣反對,右宰不惜一頭撞牆血濺王袍以死明誌,王城那扇關閉了六個月之久的朱紅大門,才終於打了開來,醫師們蜂擁而出,為進入王城的難民診治配藥,瘟疫似乎穩定了,卻沒想到災難並沒有立即結束,一絲詭異,混雜在了這劫後餘生的喜悅氣氛裏,悄悄的彌漫了開來,更猛烈的瘟疫卷土重來了,吞噬了大秦的每一個角落,包括王城。
終於,在曆時了一年零八個月十六天以後,瘟疫退卻了,但是這場瘟疫中逝去了無數的人,有平民有戶候有望族還有貴族,看起來,秋家家主秋宗勝似乎是死於那些因瘟疫死傷族人的大家族一年年積聚下來的恨怒與報複,但是據秘密調查,秋宗勝的父親秋思飛根本不是重症而亡,而是毒殺。
據密報長時間反饋回的信息來看,秋思飛中的慢性毒藥是一種極為歹毒的毒藥,名為絲纏mian!
啪啦!秋晚雙手一抖手中書冊險些就掉進浴桶中去,她慌亂的將書冊合上,直覺心中一陣絞痛,絲纏mian…絲纏mian!竟然是絲纏mian!
氣怒攻心,嗜心蠱瘋狂的湧動著,咬緊牙關強忍著心中劇痛的秋晚掙紮著從浴桶中爬出,踉蹌中推到了屏風跌在地上,屋外的秀兒聽見巨響衝進了屋子,就看見秋晚裸著身子在地上抽搐的樣子,“娘娘!”秀兒衝了過來,“來人啊叫禦醫,娘娘暈倒了!快來人啊!”
“藥,櫃子。”秋晚緊緊扯住秀兒衣角,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三個耗盡她所有力氣的字,秀兒慌亂間站起身來,劈裏啪啦的將櫃子裏的東西翻了起來,很快找到了一堆一模一樣的藥瓶,拿起一個,秀兒奔回秋晚身邊,“藥來了,娘娘,藥來了,您別有事啊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娘娘,您說話啊,別下奴婢啊。”喂給秋晚一粒藥丸,看著她吞了下去馬上略略轉好一丁點的臉色,秀兒回頭衝著杵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小丫頭們怒喝,“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滾過來將娘娘抬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