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你們這麼想演戲,那我秋晚不為你們唱全了豈不是辜負了你們一片美意——“環兒說得很對,你叫什麼名字?”秋晚低頭看著地上的小丫頭。
“奴…婢…紅果。”小丫頭已經顫不成話,砰砰磕起頭來,“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求茹妃娘娘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錯了。”嘴上哀哀的苦求可她每一次抬頭時卻是哀求的看著柳妃。
“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掌嘴六十。”話以至此,壁維鑫看也不看地上的丫頭,溫柔的看著秋晚,“愛妃可滿意了?若還有什麼不痛快的一並說來,本王為你主持公道。”
小丫頭撲上來抱著柳妃的裙擺哀哀求情,柳妃一副頭痛病又犯的神情偎在環兒身上,任憑力氣大的小廝將紅果拉了出去,秋晚一擺手叫那幾個小廝鬆開紅果,瞧著一圈神情各異的人,脆生生的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法,自古以來無規矩不成方圓,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王爺您說妾身說的可有道理?”秋晚請示壁維鑫的意思,連眼都懶得抬起去看壁維鑫此時的神情了,誰叫她道行不夠看不透他呢。
“愛妃說得有理。”壁維鑫淡淡的應了,秋晚才繼續說了下去,“今日花嬤嬤先是造謠生事編排是非滿口穢語犯我聲譽,又與我動手動腳推拉撕扯,按律該如何處置剛才環兒已經說得十分清楚,若王爺和姐姐不信可以問問今日在場的所有人,妾身可有說錯。”
“你,你血口噴人!”花嬤嬤沒想到秋晚竟真的將此事提了出來,畢竟要真說起來她也於理不合不光不彩不是,“明明是你衣衫不整與那個小白臉大夫不清不楚,老奴才一時心急的……”
“咦,花嬤嬤,您見過男女不清不楚的時候要捏著銀針救命的嗎?”紗芴突然插了一句隨後神情帶著三分天真七分懵懂的看著醉塵,“師傅,花嬤嬤的意思是你隻要給女人看病就是不清不楚嗎?啊,那王上會不會殺我們的頭,上上月師傅還給王後娘娘炸過針的。”
紗芴今年十五卻長的嬌小可愛,看上去就像十一二歲的孩子,此番一通童顏說下來卻讓花嬤嬤雪白了老臉,支支唔唔說不出話來,秋晚訝然的看了紗芴一眼,隨即指著花嬤嬤問道,“原來你今日侮辱的還有當今的王後娘娘!”
“童顏無忌,愛妃怎能當真,”壁維鑫捏著秋晚的手微微用力,“奶娘年事以大,不如愛妃就此揭過不提此事了吧。”
秋晚忍著手上的力道,“王爺既然如此說,那妾身也就無話可說了,”秋晚頓了頓趁著壁維鑫放鬆手掌之際抽出手來,“但是,規矩不可廢,既然花嬤嬤年事以高,依妾身來看,念是初犯,便免了跺手挑筋戳目割舌的懲治,隻抽五十鞭和杖四十便可了,紅果掌嘴三十,免得再有什麼不三不四的仆婢拿著自己當主子,壞了王府的聲譽,讓王爺擔個治家無方的名聲,您看如何?。”
“愛妃說得有——理。”壁維鑫咀嚼著最後的理字,“可是…花嬤嬤恐怕是承受不起愛妃所說的薄懲吧。”
“王爺,禮法不可廢!”秋晚絲毫不讓步,看著有些懵了愣在原地的花嬤嬤,等著她跪地求饒之時自己在鬆口饒她一回,卻發現她根本無動於衷,“更何況,花嬤嬤如此深明大義體恤王爺的苦心,甘願受罰了。”邊說邊瞧著花嬤嬤的神情,秋晚在她被人拖下去的時候隱隱感覺有些不對,為何這潑辣的嬤嬤突然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難道說這罰隻是用來糊弄自己的?
秋晚掃過眾人神色,心中謎團更濃,壁維鑫一臉不忍卻並不阻止,柳妃一臉蒼白驚疑之色眼底卻隱隱透出來一點快意,沈風唐一臉風輕雲淡,突然秋晚覺得自己似乎漏掉或者錯意了什麼,可是,究竟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