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楊甚聽完他的話,神色更是複雜了,這讓夜濼與霜嶠愈發好奇了,這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如此這般難以啟齒。
霜嶠會意夜濼的眼神,輕咳一聲附和起來,“對啊,楊兄,有些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興許你說出來,我們幫你分析分析,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啊。”
楊甚猶豫道:“我、我……”
兩人一副洗耳恭聽,結果關鍵時候他又給頓住了,霜嶠掃了一眼周圍,一揮手設下了結界,“沒事了,大膽說!”
楊甚憋得臉色漲紅,心一橫說道:“我把師父給強上!”
“噗——!!”
“噗——!!”
聞言猝不及防之下,兩人都被酒嗆了一下,而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夜濼原本想過很多可能,但沒想到竟然會如此勁爆,清了一下嗓子道:“所以……他、他在恨你?”
楊甚緊緊握著酒杯,搖搖頭臉上滿是愧色,“應該沒有……”
“應該?”霜嶠燃起了八卦之魂,但是麵上不敢表露出來,滿臉憂色道:“你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甚思考了一會兒,索性就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與兩人合盤托出了。
聽得兩人一愣一愣的,心中都不由的感歎,此人的詭計多端呐!
“師父以為我醉酒不知,所以才肯留著我的,萬一將這層紙捅破了……”說到此處,楊甚呼吸頓了頓,然後繼續道:“反正,我覺得師父在介意此事……”
“這很明顯介意啊,但是他似乎沒生氣。”霜嶠摸了摸下巴道,而後猛的一拍折扇,“我覺得,他隻是越不過世俗的偏見,其實心中還是有你的!”
楊甚陰暗的眸中,閃過一絲光芒:“真的?”
“他若真的討厭你,早就不管你死活了,哪還能將你帶回去悉心照料啊!”
霜嶠轉了轉眼睛,嘿嘿一笑道:“要不然你再多弄他幾次,讓他習慣了你的存在……說不定那別扭的勁兒,自然而然就過了!”
楊甚:“……”
夜濼白了霜嶠一眼,“嘖,你別瞎出主意,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
“我哪有啊!”霜嶠一聽可不樂意了,冷哼一聲道:“我這些可是經驗之談,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呢!”
“據說有這種遭遇的人,多半都是一些精神創傷,越是那般弄,被那般折磨,他反而越開心。”
聞言夜濼斜睨了他一眼,臉上哂笑一聲,“你說的那種人叫抖M,我瞧著他不像,你倒是挺像的。”
霜嶠:\"抖,抖什麼玩意兒?\"
“我師父才不是!”楊甚麵色陰沉了起來,霜嶠見狀也收起了玩笑,不敢再亂說話了。
外麵的雨漸下,但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夜濼看著他有些疑惑,正色道:“楊甚,你喜歡他嗎?”
“什麼?”楊甚抬頭看著他,露出茫然並沒有回答,而是陷入沉思之中。
他以前對師父隻是仰慕,並未有半點非分之想。
可自從發生那些變故後,對師父的仰慕開始逐漸變質,變成令他羞愧的肮髒欲念,他幾度掙紮都無法掙脫,反而越陷越深了。
所以那夜,才會犯下欺師的大錯。
夜濼取出一些丹藥,放在桌麵上叮囑道:“這些丹藥是我煉製的,效用比一般的好些,你先拿去給他將養身體。”
楊甚:“好,多謝!”
“還有……”夜濼又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玉瓶,與那些藥瓶放在一起,“這裏是我的血液,可以讓他重塑根基,記得要稀釋後才能服下,否則他的身體承受不住。”
楊甚臉上一怔,“好,我都記下了!”
他收下這些藥物後,朝著夜濼鄭重抱拳道:“謝謝你!”
“誒。”夜濼的臉上噙著笑意,朝他擺了擺手輕笑道:“你不必言謝,我與他曾也算師徒一場,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不過,我還是想給你一個忠告,在你沒確定心意之前,那就不要去企圖招惹,否則能救得了身,卻難治得了心。”
聞言,楊甚的神色複雜點點頭,“我知道了。”
此時屋外的雨歇,夜濼兩人起身離去前,霜嶠塞給楊甚一本‘秘籍’,臉上笑盈盈道:“追愛三十六計,蕭旭用了也說好,祝你得償所願啊!”
楊甚接過手劄翻看了下,發現上麵竟然還配了圖,看得他是麵紅耳赤的,“這、這是……”
明明就是春宮圖啊!
霜嶠臉上嘿嘿一笑:“這是我親筆所著,你小子可要好好用哦,別給我浪費了!”
楊甚尷尬一笑,“那就多謝霜宗主了……”
“走啦!”霜嶠一副欣慰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頭就離開了,酒館內就隻剩下楊甚一人。
過了許久後,從沉思中回神的楊甚,扭頭望向對麵的茶館,這才發現傅正寒的身影消失了。
“糟糕!”
師父什麼時候離開的?!
楊甚著急忙慌的離開,一路飛遁著趕回竹舍內,慶幸的是傅正寒尚未回來,他的心中頓時鬆下一口氣,於是躺在床上假寐起來。
隻是他在屋內左等右等,眼看著屋外晚霞漸漸斂去,還是沒見到他回來的身影,心中頓時有些不安起來。
他翻身下床剛推門而出,就看到竹林外返回的身影,頓時臉上褪去了陰霾,“師父!”
“你下床作甚?”
“徒兒見您這麼晚都沒回來,心中實在有些擔心……”
“我能有何事?”
傅正寒越過他走進竹舍內,緩緩解開身上的氅衣掛上,就聽到身後傳來埋怨的聲音,“那您……為何這麼晚才回來?”
“為師就是順道去了一趟阿虎家,叮囑他一些事情罷了。”
傅正寒見他委屈的模樣,頓覺有些好笑起來,“你現在又不是小孩了,為師出門難道你還會害怕嗎?”
“怕!”楊甚上前一把抱住他,小聲嘟噥了起來,“怕您跟之前一樣,不告而別了……”
傅正寒聽著他哽咽的聲音,心口泛起一陣酸意,拉開他的手轉身道:“甚兒,你現在是天風派的掌門人,要成熟穩重一些,不可再任意妄為了。”
楊甚:“師父教訓的是,徒兒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