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她全身酥麻一片,宛如電流衝刺,震撼反複,激蕩心靈。
她微抖的手,摸尋上他的脊背,那裏,骨節突出硬骨,指腹往上,探到微硬的羽毛,一直到她夠不著後,翅膀開始輕輕掀動。
江淮然貼上她的額頭,一顆小白光珠從她的眼睛裏悠悠轉出,隨後進入他赤紅的眼眸。
不到半響,他倏地抓緊床褥,眉宇染了些不愉,他抿唇:“時鈺,我要欺負他們。”
……他們,指的是她的家人。
他竊取了她的記憶。
時鈺推開他,順帶踹了一腳:“江淮然,你的仇恨你自己報了,我的仇恨,也會自己報。”
“我不像你總想著殺,我和你不一樣。”
“那時鈺想怎麼做?”
倒下床榻,江淮然雙手撐後,也不鬧,他揚眸瞥她,光潔的上軀膚色蒼白,一縷淡白月光照在腹部,四塊腹肌形狀分明。
下身蓋了一張薄被,微露出的下半張腿僨張有力,和成熟的肌肉線條不同,是少年獨有的蓬勃張力。
他收起羽翼,淡淡看她:“你,我,同繩螞蚱,不可分割。”
意思是,就算她不用他,也別想拋棄他。
又來了,在她的世界裏,他還是那麼霸道,不可理喻。
時鈺咽咽口水,聲音小了些:“你竊取的記憶,能體會到我當時的感受嗎?”
江淮然稍稍蹙眉,挑眼盯她,末了起身,雙膝跪在地麵,懶洋洋趴上床圍,眸眼中,仿佛高嶺溝壑,突生一條黑暗縫隙。
他懷揣殺意道:“他們對時鈺不好,跟母親對我的一樣。時鈺,殺掉他們有什麼不好,現在,我有自己的棲息地,以後我們兩個人一起住。”
他規劃蠻好。
時鈺注意到一個詞:“棲息地?”
“一個美麗、平凡的地方。”
江淮然眸色變了又變,他沒有跟時鈺說他現在不是十八歲了。
他在那個世界的海洋裏度過了三年。
那裏,黑暗、荒蕪、沉靜。
他逐漸變成了怪物。
因為生氣。
生氣時鈺臨死欺辱他,最生氣是時鈺說要拋棄他……
“江淮然,我們的關係發展很不正常,你明白嗎?”
“明白啊。”
他當然明白。
時鈺討厭他,而他舍不得殺掉時鈺。
所以。
“時鈺,我可以為你做一切事情。”
最乖的寵物,最聽話的刀刃,最漂亮的服侍者……
做任何的一切都沒關係。
隻要時鈺,不要拋棄他。
時鈺呲地一笑,在他錯亂目光中,她靠了過來,拍拍他的臉頰,手感同紅玉一般圓膩細滑。
她說:“你有什麼資格?”
接著,又挨他耳廓邊笑道:“賤貨,我現在就要...*...你,答應嗎?”
“好啊。”
他現在的軀體很幹淨。
他隻做時鈺的賤貨。
時鈺一手捂住他勾人媚眼,揚眼望前方空白牆麵:“*了你,我們的關係就變了。”
“是啊。”他眼睛亮亮。
然後,再也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