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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繞開拉吧特,兩輛車用越野沿著海岸線一路向西南方向行駛,於當天的傍晚時分到達小城薩菲,通過烈獒的關係,找到一家僻靜的旅館入住,並休整了兩天。
雖說是休養調整,除了吳鳴自己真正地休養了下來,古川和烈獒等七人卻各有忙事。尤其是那位聖櫃組織的部長,幾乎每時都在與人碰麵,要麼了解總部的情況,要麼探查阿拜的行蹤,要麼和緹特通話,一時一刻也閑不下來,以至於吳鳴一直沒得機會和他深入地談上一拍。小波布雖然相對輕閑,可大概他自己了解自己的情況,生怕一時多嘴會泄露什麼不該說的秘密,隻遠遠地避著,看到吳鳴時,多說也就咧開嘴笑一笑,隨即便借口要修理自己殘缺的手指,一溜煙地逃開了。
古川等幾人的忙碌卻是擺在明麵上的。那位瞎子頭領一直在和霍莉聊著什麼,看他那架勢大概又想要拉人入夥。在初次見麵時,古川曾有過暗示,聲稱霍莉和那些所謂的救世者聯合會的妄想狂們都是同路人,瞎子的口才不錯,待人也彬彬有禮,估計霍莉上當受騙隻是時間的問題。
馬文則一頭撲在了綠魔煞星的修理工作上,幾乎不眠不休,房間裏的燈始終亮著,除了偶爾會傳出來的抱怨和喃喃自語,他本人則完全被鎖在了小屋子裏,甚至連吃飯的時間也不見人。
屠魯則被分配與艾博同住,擔負起了照料病人的責任,每天率領四條惡犬跑進跑出,端湯送藥,也忙得不亦樂乎。
而提起那位前奧運冠軍,艾博已經醒過來了,而且看樣子也接受了吃飯的家夥被廢的厄運,並沒有出現預想中的低沉和失落,反而一直都在積極配合著物理治療。大概馬文弄出來的義肢還挺令他滿意,當艾博在院子裏遛彎時,嘴角一直保持著一定的弧度,那表情就好像在和心愛的姑娘溝通感情。而每當笨手笨腳屠魯被他拖累得一同坐倒在地,艾博那哈哈的笑聲能一直飄到雲層裏去。
像艾博這樣樂觀的人總是讓人感覺易於親近,尤其吳鳴還自覺欠了艾博很大的人情——艾博之所以會受到攻擊,是他在氣息和體質上與吳鳴存在一定的相似之處,因此就成了吳鳴的替罪羊;另一方麵,艾博的一個毫無意義的進球還替吳鳴贏下過一大筆錢,盡管那筆錢的一多部分最終被劃到了古川的賬戶裏,但那份人情還是跑不掉的。
晚飯過後,當吳鳴自顧自地坐在院子的一角,雙眼空虛地瞪向天邊的落霞時,艾博又出來了,這回屠魯沒跟在旁邊,看護者是撒了兩泡尿就趴到了台階上的豆子。
艾博並沒有架著雙拐,起初還扶著牆麵行動,到了後來則完全憑借自己的力氣在活動。
他個子不算很高,大約還不到180公分,而且同一般的運動員相比,他肌肉線條雖然相當完美,可身材卻沒那麼誇張,如果走在街道上,他就是個熱衷於鍛煉的普通人,毫不起眼,很容易被人忽略,甚至忘卻。
吳鳴很難想象,這樣一位貌不驚人的小夥子,能在四年前的舊銀山奧運會上,以8.93秒的成績創造了人類史上百米賽跑的最快紀錄。而且他在當時年僅20歲,如果不是僵屍末日的爆發令世人不再對體育盛事傾注熱情,艾博的一生將注定寫滿了榮耀與驚歎!
可現在,艾博失去了自己的右小腿,雖然換上去的義肢幾乎以假亂真,用肉眼難以分辨,但他畢竟已經殘廢了,接下來將隻能與失落為伍,在痛苦的回憶中度過殘生。
那不過是吳鳴的揣測罷了,失落至少在眼下還沒有找上來,因為那小夥子正專注於恢複,痛苦倒是有一些,但那也是過度發力引發的短暫不適——在看到行走已經不成問題後,艾博還不自量力地跑跳了兩下,在右腳落地時不幸未能吃準部位,竟然摔倒在地。
吳鳴連忙走了上去,向艾博伸出了手掌:“你好像有些心急了,它到底還是後接上去的義肢,怎樣也需要適應一陣子。”
艾博咧著嘴,表情有些痛苦,卻仍在盡力展示著微笑:“有那麼一點兒,可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停下來;我必須得試試,看看我還能不能跑得很快。”
艾博搭著吳鳴的手掌站了起來,額角的汗水成片地向下淌,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已經消耗了他很大的體力。
“你不需要再去證明什麼了,因為你曾經是這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吳鳴替他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並試著安慰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