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正邪兩不容 約定泰山決勝負 多行不義事 惡貫滿盈報臨頭(3 / 3)

千毒人魔從無虛語,你還不回台,安排後事?難道真要使這彼此動手過招的擂台之上,血汙狼藉?再若不信我言,且自微提真氣,試試你的丹田,可有異狀?”

白骨天王韋光,真被西門豹說得毛骨悚然,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鱔血之中的毒自何來?如言微提真氣,麵上立即勃然變色,因為果然覺得丹田之間,發脹頗劇!

這時天香玉鳳,站在西門豹身後,低聲問道:“西門兄,我也明明看你,不曾碰過那另一碗鱔血,到底那玄妙何在?”

西門豹微微一歎說道:“老怪少時必然死得極慘,若不是他慘無天理,活剝人皮,我早已回頭,豈肯仍用這種毒辣手段對付?鱔血本來無毒,倘有絲毫異狀,這老怪狡若天狐,又對我這千毒人魔,特別留心,那裏還肯中計飲下?”

天香玉鳳嚴凝素,正想鱔血既然無毒!老怪怎會死得極慘?尚未及再向西門豹詢問之時,天南大怪骷髏羽士韋昌,兄弟關心,聽西門豹說得那般嚴重,急忙飛身縱過擂台,向白骨天王韋光問道:“二弟,這老魔頭出名陰毒,你到底覺得怎樣?不論真假,先服幾粒自煉解毒靈丹,總不會錯!”

這時所有各派群雄,也均莫明其妙的注視變化,偌大的會場之中,立時鴉雀無聲,一片肅靜!

白骨天王韋光,如言服下幾粒自煉解毒靈丹,手撫丹田,向骷髏羽土韋昌,皺眉說道:“除了丹田之間,發脹頗劇以外,別無異狀!但我對這狡滑老魔,特別注意,鱔血之中,分明無毒,怎……”說到此處,麵上神色,倏然又是一變!

骷髏羽士韋昌,驚問所以,白骨天王韋光皺眉說道:“此時已自丹田,漸漸脹到胸腹,並有點忍受不住,所服靈丹無力解毒,趕快,回台請常大姊看看,或者她有辦法!”

骷髏羽土韋昌,知道以兄弟那樣精純的一身內功,章然忍受不住,中毒必定極劇,趕緊手攙白骨天王,兄弟雙雙用力,一躍而起!

西門豹見狀冷笑連聲說道:“不知死活的老怪,這一用力飛身,管保你立時腹裂腸流,魂歸地府!”

說至此處,突地仰頭悲呼:“歐陽老友與裴大俠的在天之靈,請看西門豹代你們報仇雪……”。

一言未了,鬥空中傳來白骨天王韋光懾人心魂的淒厲狂吼,跟著便是“波”

的一聲,血雨飛花,他丹田小腹之處,竟然自動爆裂,肝腸外溢,不但立時惡貫滿盈,並弄得與他把臂同飛的天南大怪,骷髏羽士韋昌,一身上下,全都是鮮血!

天南雙怪對人雖狠,對自己則兄弟骨肉,自然同氣連枝,韋昌見兄弟莫明其妙地慘死西門豹手中,不禁鋼牙咬碎,一探懷中,摸出那三枚仗以成名,用海外奇種三爪金龜項骨,及猛烈炸藥所製,劇毒無比的骷髏,揚手化成三點銀星,電疾般的向西門豹當胸射到!

靜寧真人見天南大怪含忿出手,竟以三枚白骨骷髏同發,知道厲害,忙向無憂頭陀,妙法神尼及金龍寺四佛說道:“上人庵主與我合用玄功,將這白骨骷髏,往上震起,四位大師,則請防護台上諸人,千萬不可令這些碎骨沾身,沾身即死!”

話音方了,三點銀星業已飛到台前不遠,宇內三奇因這類毒物,一觸即炸,己方事先防護,或可無妨,但觀光群雄,不知要受多少殃及?所以全用陰柔暗勁,六隻大袖輕揮,便似有股無形大力,托得那三枚白骨骷髏,遂往上斜斜飛起!

但才起數尺,便驚天動地般自動爆炸,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滿空全是毒骨橫飛,宇內三奇暗叫不好,立即化柔為剛,袍袖再拂,一陣極其強烈罡風,震飛了漫空毒骨的十之五六!

金龍寺四佛,同樣施為,但範圍太廣,碎骨太多,依然有一片銀砂,恰好直向觀光台上的各派群雄飛射!

各派群雄,本來正被這極緊張的場麵,鎮靜得鴉雀無聲,但如今事變突生,卻又弄得紛紛大亂!

呂崇文反手拔劍,倏然離座,人如電射,劍似虹飛,半空中不知怎樣施為,青虹龜甲神劍,宛如飆輪電轉,閃起一層密密劍幕,硬替觀光台上群雄,格落那毒骨所化的一片銀砂,人也就勢“細胸翻雲”,翻起半空,運用七禽身法“雁影孤飛”,回轉本台!等人歸原座,青虹龜甲劍並已入鞘,神情自若,宛如無事一般,與隔座的女俠裴玉霜,仍低低笑語!

’旁人隻驚奇詫異呂崇文年歲輕輕,怎會練出這高的輕功身法,及如此神奧難測劍術?但宇內三奇卻均從呂崇文長劍一揮,化出密密劍幕之上,看出他竟似把各家的獨門劍術,合融為一,而更加發揮!

這種融會貫通之道,成就極難,區區數月光陰,有此大成,不論是恒嶽無憂、南海妙法以及北天山冷梅穀靜寧真人,全部目注西門豹,欽佩無已!

骷髏羽士韋昌見自己的撒手絕學,又告無功,不由咬牙切齒,欲待連身飛撲,那位桃竹陰陽教主淩風竹,因銜恨畢桃花慘死,也想就此掀起一場混戰,但鳩麵神婆常素素卻擺手止住他們,陰陰說道:“韋老二雖然死得太過可疑,但既有我在此地,他們一個也難逃命,不過遲遲早早而已,何必自亂章法,貽笑天下群雄?

老侯的“天殘指”勁,練得不錯,先會對方一陣,讓我再仔細看看,他們的實力到底怎樣?”

宇內三奇這邊一人未傷,妖婦畢桃花及白骨天王韋光卻已雙散送命!韋昌、淩風竹等,自然把整個希望寄托在鳩麵神婆一人,雙雙強忍奇悲,並如言由九指先生侯密,縱上擂台,去向對方叫陣!

就在對台群邪議論之間,天香玉鳳嚴凝素因見白骨天王韋光,果然慘死,心中疑團未釋,芳唇微啟,正待再問,西門豹已向她笑道:“嚴女俠是不是又要問我,那白骨天王韋光是怎樣中的毒麼?

天香玉鳳含笑微一點頭。

西門豹笑道:“對付這等凶狡老怪,必須深謀遠慮,那裏能夠當麵下毒?這毒我是下在數月以前,今天不過借一碗質本無毒,但性卻相克的活鱔鮮血,使其隱在髒腑丹田之間的毒素,往外發作而已!”

天香玉鳳嚴凝素,被西門豹一言提醒,想起數月前,澄空、慕容剛用內功替呂崇文療傷之時,老怪白骨天王,來到所居店中,為玄龜羽士宋三清討取解藥,曾自西門豹手中,接去一隻鐵匣!

西門豹送走老怪,遞匣以後,立即用藥淨手,自服靈丹,並有雙方各用心機,倘有差池,足夠老怪生受之語!

可見今日白骨天王韋光的殺身巨毒,確在數月以前,便由那隻鐵匣之上,傳入體中,這位千毒人魔,幸虧業已回頭,不然這種謀略心機,豈不令人太已可怕?

想通這樁秘密之時,恰好九指先生侯密,登台搦戰!

病佛孤雲,因三師弟笑佛白雲,在野人山中曾吃了侯密暗虧,一見是他出陣,僧袍微擺,宛如一團黃雲,飄身到台上!

九指先生侯密也知道病佛孤雲是金龍寺四佛中的最強硬手,自己這邊接連失利之餘,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敗,遂把一向驕狂的傲態全收,探手撤出一柄藍汪汪的長劍,劍尖向兩邊倒卷,成一雙鉤,橫舉當胸,左手並已凝足“天殘指”勁,寧神待敵!

病佛孤雲,見侯密手中這口奇形兵刃,比吳鉤劍多出一鉤,比跨花藍卻又少了一節尖鋒及柄端護手!

但劍光發藍,分明蘊有奇毒,忽然想起武林之中,有一件罕見兵刃,名叫“雙絕毒蛇鉤”,是用十三種毒蛇毒液淬煉,見血封喉,侯密手中,可能即是此物!

心中一懍,微撩僧袍下擺,自腰間取出一根一尺來長,似幡非幡,似仗非仗,一頭是一月牙,另一頭則是一個塑十二銳齒金色圓輪的奇形兵刃,雙手一分?竟然長出一倍有餘,約達四尺左右!

病佛孤雲,雙手捧住自己兵刃,向九指先生侯密,微一合十說道:“侯施主掌中兵刃,大概就是稱絕江湖的‘翠絕毒蛇鉤’,貧道這根‘日月金幢’,自信也非俗物,我們不分勝負,不下此台如何?”

九指先生侯密,聽病佛孤雲叫自己“雙絕毒蛇鉤”的名稱,頗覺對方淵博!

但見病佛孤雲撤出一根非幡非仗的,“日月金幢”,心頭未免也是一驚,因深知這種“日月金幢”是用西域紫金所鑄,任何寶刀寶劍,所不能傷,當年大漠神尼萬法大師,在北天絕頂,劍劈西域魔僧之前,就曾被魔僧所用的“日月金幢”把神尼兵刃“青虹龜甲劍”崩缺一口,如今病佛孤雲手中,竟是此物,自己“雙絕毒蛇鉤”雖有奇招,仍需特別小心謹慎!

想罷,微微一笑答道:“侯密的這柄雙絕毒蛇鉤,恐怕不足擋大師西域異寶一擊,今日高人畢集,好手如雲,我們不必多事耽延,侯密要先行得罪了!

“雙絕毒蛇鉤”微領,用了一招極為平凡的“毒蛇尋穴”,斜向病佛孤雲的丹田點到!

當日野人山絕嶺,雙方惡顏相向,反而平靜無波,如今當著天下各派群雄,彼此各顧身份,你一聲“施主”,我一聲“大師”,稱呼得頗似火氣毫無,但兩人心中,均自深深體會出這才是一場真正凶險絕倫的生死搏鬥!

以九指先生的武學造詣,第一招出手,決不會如此尋常,病佛孤雲,右手拄定“日月金幢”,卓立如山,不接不避的靜觀其變!

侯密心機何等詭辣?這一招看來平庸的“毒蛇尋穴”,果如病佛孤雲所料,中蘊無數玄機!

但見對方以靜製動,穩若泰山,侯密竟把一切變化均停,化虛為實的倏然加急來勢,疾點丹田要害!

病佛孤雲知道自己隻一換步避招,對方便即乘隙永占先機,攻勢將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

所以在對方“雙絕毒蛇鉤”將到未到之時手中本以日輪拄地,月牙向天的“日月金幢”,猛然一翻,頓時幻起一片金光,用日輪之上的十二銳齒,鎖格來刃!

侯密也真老練,見病佛孤雲不動,他保持了個原招不變,如今“日月金幢”

才揮,雙絕毒蛇鉤,立時控腕微收,左手食指一伸,蘊蓄已久的“天殘指”力,突然吐勁,一絲銳嘯罡風,飛襲病佛孤雲右胸,但在“天殘指”力吐勁同時,微停的“雙絕毒蛇鉤”比原式更疾,依舊閃電般的向丹田點到!

這種左右齊攻,分途並進的手法,虛虛實實,頗不易防,換了武功稍弱之人,連第一招均難逃得過侯密毒手!但病佛孤雲身為西域一派武學宗師,功力不遜九指先生,豈會輕易上當?左掌以“金剛掌”力,發出一股劈空罡氣,遙拒對方,“天殘指”勁,手中“日月金幢”卻加力多轉半圈,看來是改以月牙拒鉤,其實藉這一蕩之勢,右足微退,略避“雙絕毒蛇鉤”,竟然化守為攻,“日月金幢”

挾著銳嘯勁風,照準侯密左肩,斜劈而下!

九指先生侯密,試出對方這根“日月金幢”,果然不俗,清嘯一聲,在台上拔空丈許,手中“雙絕毒蛇鉤”施展自己得意鉤法“龍飛九式”,幻起一天鉤影,已淩空撲倒而下!

他這“龍飛九式”七式在天,兩式在地,看似淩空飛擊,威勢較強,其實那兩式足踏實地,不大起眼的兩招,才是真正的殺手絕學!

病佛孤雲一見對方起式,便知這套鉤法不凡,也自施展西域“日月金幢”威力最強的“伏虎降龍七十二式”對敵!

一位是凶邪魁首,一位是西域宗師,這場狠鬥,可看得各派群雄跟花繚亂,目眩神搖,滿台鉤影幢光的呼呼勁風,越來越快,漸漸二人身形均杳,化作了一團藍影!

二人銖兩悉稱,功力相若,戰來也就特別驚險,七八十個照麵之中,九指先生侯密幾乎挨了病佛孤雲一招石破天驚的“日月金幢”,病佛孤雲也險些被對方詭辣無倫,虛實難測的“雙絕毒蛇鉤”法“龍飛九式”所乘!

又過片刻鬥滿百招,九指先生一式“金龍掉尾”,格開“日月金幢”,手指病佛孤雲笑道:“如此打法,便再打上-天,大概你我依舊難分勝負!

病佛孤雲也覺得自己已把金龍寺的鎮寺幢法“伏虎降龍七十二式”,展盡精微,未占勝麵,遂點頭說道:“侯施主所說不差,你想出了什麼高明比法?”

九指先生侯密,自恃內功真氣,及耐戰韌力極強,左掌一伸,微笑說道,你我以左掌相貼,互較玄功,右手兵刃互搭,並比內力,兵刃一沉,或步跟一動,便算落敗!”

病佛孤雲微笑點頭,遂以左手改執“日月金幢”與對方“雙絕毒蛇鉤”相搭,右掌一伸,兩人掌心互貼,一麵互傳內力,一麵暗較玄功!

兩人何以均自同意這種絲毫不能取巧的硬拚硬比?因為兩人各自存了私心,病佛孤雲以為對方不知自己練有“玄陰透骨掌”力,抵掌較功,正好用以傷敵!

九指先生侯密則左手之上的中指無名指指甲,均與“雙絕毒蛇鉤,一般,喂有劇毒,準備能勝固好,萬一發現不敵之際,利用貼掌良機,隨時均可以此毒甲製勝!

相持足有頓飯光陰,兩人依舊軒輊難分,但病佛孤雲臉上微現笑容,因為自知已有取勝把握!

原來病佛孤雲,深知若在較功中途,改用“玄陰透骨掌”力,狡如九指先生,必會立時發覺,所以開始抵掌之際,便已如計施為,果然侯密雖覺對方掌心微涼,而並未在意!

但耗到此時,侯密已覺得丹田之中,微生寒意,並且越來越冷,不由大吃一驚,知道病佛孤雲,竟亦深有心機,自己存心弄人,誰知反而中了對方暗算!

危機雖現,侯密自估功力,尚足以再耗半個時辰,遂暗用“金剛掛地”內功,故意裝出寒意難盡,身上微起抖素!

病佛孤雲果然上當,以為功成即刻,驟加真力,便舒掌一推!

九指先生侯密,早有預計,足下步眼不搖,身軀稍晃左掌微縮再前,似在蓄力抗拒,其實就這一縮一前,已用極其尖銳的中指毒甲,把病佛孤雲指尖,略為劃破少許!

病佛孤雲想不到對方指甲有毒,雖覺微痛,並未在意,這時九指先生侯密,所中的“玄陰透骨掌”力,確實正在發作,病佛孤雲看出端兒,自然全力施為,以致使指尖柒有劇毒,隨著本身真氣,加速傳導周身,刹那之間,也自覺四肢微麻,心頭作惡,不由大惑不解!

他們勾心鬥角,兩敗俱傷,外人卻不知情,隻見九指先生侯密,全身發抖,似已敗在頃刻!

白麵人妖陰風秀士鍾如玉,與九指先生侯密未還俗前身法燈凶僧,便即交好,此時見他情勢不利,但也看出病佛孤雲,同樣足下微浮,不由分外關心,手持湘妃竹折扇,走到台口,倚柱而立,注目凝神,準備萬一侯密先敗,便即過台接應!

是時小俠呂崇文的炯炯神目,不停電掃諸邪,尤其對鳩麵神婆,及白麵人妖,特別注意!

因為一個是群邪今日的最後靠山,一個是慘剝裴伯羽、歐陽智人皮的主謀人物,自己昔日也曾在他手下,受過屈辱!如今絕藝既成,這白麵人妖鍾如玉,要敢在台上未分勝負之前,有所妄動,便先把他斬在青虹龜甲劍下!

病佛孤雲,此時亦知同樣中了對方暗算,隻得一麵以本身真氣,暫遏毒力蔓延,一麵準備突以“玄陰透骨掌”全力施為,好了結九指先生侯密,趕緊回台服藥療毒!

但他吃虧是在身中暗毒,本台之上,包括宇內三奇,竟無一人看出業已有此劇變!所以醉佛飄雲、笑佛白雲、癡佛紅雲,均在遙指全身顫抖的九指先生相互笑語,等待自己的大師兄揚威得勝!

台上兩人,此時均係以數十年性命交修的一口真氣,勉強支撐,等候對方先行倒地!但手中兵刃,無力再持,“日月金幢”及“雙絕毒蛇鉤”,同時撒手,哨啷啷的金鐵交鳴,使得東西主客兩台,及所有觀光群雄,全自心神一震!

宇內三奇,及醉、笑、癡三佛,見“日月金幢”落地,才看出病佛孤雲似受暗傷,一樣難支,與對台的無憂頭陀,天南大怪等人,均是一般動作,站起身形,準備接應!

這時病佛孤雲,撒手“日月金幢”之後,想起妙法神尼、西門豹.雙雙殲敵,倘輪到自己出手,便告無功,豈不太已丟人,縱然拚舍這條殘生,也要為金龍寺四佛,保全聲譽!

念頭打定,僅留二成真力,暫保中元,突然嗔目開聲,“玄陰透骨掌”的陰柔暗勁,加上“金剛掌”的雄渾剛力,倏然猛吐!

九指先生侯密,若非功力極厚,早在發現身中對方“玄陰透骨掌”力之際,便已骨髓成冰!如今勉力支撐這久,那裏還禁得起病佛孤雲這竭盡餘威以“玄陰透骨掌”及“金剛掌”合並施為的全力一擊?

先是遍體一片冰涼,然後胸頭如受千鈞重壓,狂吼一聲,便即蹌踉退出幾步,倒地不起!

病佛孤雲,勉強轉身麵對群邪,哈哈一笑,但見眼前青虹騰彩,血雨彌空,鳩麵神婆、天南老怪,宇內三奇,及師弟飄雲等,均也紛紛飛縱而來,同時怒叱,但自己精神一渙,毒力難支,也便仆倒擂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