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
百年一遇的*!
狂風下,暴雨中,一男一女對立著。
狂風無情的撕扯著二人的衣服,撕扯著世間的萬物,牛腰般粗的大樹在風中顯得那麼渺小和無助,幾乎被折段。
雨點像冰彈一樣瘋狂的打在樹上.地上及二人的身上。
兩人對視著,風象刀子一樣從二人身上劃過,也在心裏留下深深的痕.東方一劍的心傷的好痛.好痛!他凝視著眼前心愛的女人梅梅,心在滴血:"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拔劍呢,你明知道我的劍出鞘,你一定躲不過一劍穿透心髒的慘劇,為什麼還要逼我?”
雨水滑過梅梅美麗而又白皙的臉,滑過她白淨的長衫,滑過她白亮亮的長劍,落在地上。
她用那雙美眸深情又帶著幾分不能言明的情感望著他,緩緩道:“東方一劍,拔劍,我要跟你一決高低!”
她沒有開玩笑,也不是在開玩笑,沒有誰在開玩笑時像她那樣平靜,平靜的一絲破綻都沒有。
東方一劍更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他知道她的性格。而且,這句話已是她說第二遍了。
他?他已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哢嚓”
閃電!
雷鳴!
東方一劍的心如同遭雷擊一般一陣刺痛,痛的幾乎能把他的心擰走。他該怎麼辦?他難道真的一劍刺穿心愛女人的心髒嗎?不!他不能,可又能怎樣?他不出手嗎?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梅梅一定有辦法讓他出劍。
出劍?出劍也許梅梅能躲開這一劍呢?可能嗎?就連昔日江湖第一高手南宮燕都不能!她能嗎?她雖然也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雨,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狂!
“哢嚓”
又一個閃電!
又一聲雷鳴!
一道白光夾帶在閃電中一閃而至----劍光!絕好的時機,絕好的劍。此際,劍已像幽靈一樣閃到了東方一劍的胸前。
這就是梅梅,她的為人她的劍,絕對不給你第三次機會。劍,也絕對是幹淨利落不會拖泥帶水。
突然,她劍鋒一轉,直搗東方一劍眉心!
狠!
快!
準!
死穴,絕對的死穴!
她想殺了東方一劍嗎?她真的想殺了東方一劍嗎?不是,因為她知道他一定躲得開。“迅雷不及眼掩耳之勢,電光石火之間。”這種場麵,對於久經百戰的東方一劍來說,簡直就像兒戲。他輕輕一側身,飄逸的躲開。
這一戰,在所難免;這一戰,迫在眉睫。想想,又何必?你隻要知道我愛你,知道我一生一世的愛你就夠了!哼:說什麼隻是想和我切搓武藝,說什麼隻是想和我比試劍術高低,其實你隻是想知道究竟是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重要還是我‘一劍穿心’虛名重要?哼哼,女人?女人!
也罷。
東方一劍已打定主意決不碰自己的劍,決不!躲,隻是躲,隻能躲,直躲到梅梅打消這個念頭為止。
就在這一閃念間梅梅已淩厲的攻出五劍。“唰”“嗖”“呲”......招招奪命,式式勾魂。東方一劍小心翼翼的躲著,因為梅梅的劍已越來越快,越來越淩厲。他本想向她開導什麼,也已無暇顧及,梅梅畢竟也是劍道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
運劍如飛,勢如破竹。“唰”“唰”“唰”又三劍,疾如流星,快如閃電。直取東方一劍的“太陽”“咽喉”“丹田”,式式隱藏著後招,招招暗藏殺機。厲害,確實厲害,梅梅一定要逼東方一劍拔出劍來,這就是她的唯一目的。
雨依然在下,風依然在刮。
“卡擦”又一個閃電,把昏暗的天空照的慘白慘白的。
東方一劍慌忙的躲開那三劍,就看到了這個閃電——不,不是閃電,是劍光!也許是閃電夾帶著劍光。反正梅梅的劍已經在他的胸前,隻差毫厘就能刺進他的心窩。那是一個絕好的角度,那是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一劍,那是個死角,他已無處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