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光點了點頭,“前些日子我常常見到這樣一副景象,星火四濺風雲變色大地一片黑暗、一片沉寂。”他在敘述這一段場景時麵色有些沉重“我以為我看見的是末日。”
莫離聞言,緊皺雙眉:“大師,現在草長鶯飛日月更替如常,也許你所見的並不是現實。”
“將來也是一種現實,自從我摸到那個門檻以後,我更加覺得這或許就是我們的將來。”秦子光道。
莫離想了想,說道:“就算這真是我們的將來,那我們現在又能做些什麼,又能改變什麼?”
“改變我們的將來。”秦子光道,“我以前一直不理解念師存在的意義,這十年來我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既然我們能看到一些常人不能看到的事情,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昊天造就了我們的生命,但我們的將來也許可以改變,而念師便是我們的引導人。”
“改變了的將來還能稱之為將來嗎?”莫離問道。
“也許,我們可以換個說法叫未來,未知的將來。”
“大師破關來這裏不是來跟我討論未來的吧?”莫離道。
“世界將要黑暗,人們在黑夜中行走,昊天讓我看見了四處光點。雖然我並不知道這些光點代表什麼。但也許這是一種暗示。兩處在東邊一處在北方。”秦子光頓了頓道“還有一處在西境。”
“瓦鎮?”莫離問道。
秦子光點了點頭。“我想了很久,這些光點也許代表的是人,也許他們就是行走。昊天的行走。”
“也就是說這些行走代表了昊天的意誌,那行走和引導者是什麼關係呢?”莫離道。
秦子光搖了搖頭,“別忘了我隻是個大念師,也許神念師會知道答案。但這些行走也許會是我們的希望,也許,會是我們的噩夢。”
莫離有些沉默,“你的意思是,行走或許會帶來黑暗,也許會拯救黑暗,但所謂的如你一般的引導者卻不知道是前者還是後者。”
秦子光點了點頭。
“莫非這藏匿於瓦鎮的行走是我?”莫離問道。
“不是你”秦子光道,“是你的女兒。”
“這似乎有些荒謬。”莫離道,“我的孩子尚未出世,卻變成了所謂的行走。”
“我也希望我看到的隻是一個夢境。隻是這夢境似乎過於真實。西方的行走是黑夜的使者,當然我也有可能看錯。隻是整個鎮上的人我都見過,很可惜似乎沒有人符合。而這些日子隻有你即將為人父親。”秦子光望著莫離道。
“為什麼行走一定是現在出現呢?”
“這是昊天的指引。”
“既然大師不相信昊天對未來的安排,為什麼又相信所謂的昊天的指引。”莫離道。
“因為我是個念師。”秦子光道,“我說過我說的未必就是將來。螢火之光也能有燎原之勢。”
“你不覺得將所謂的人們的未來寄托於幾個行走身上是很幼稚的一件事嗎?”
“如果莫先生見過末日之相,也許也會跟我一樣的絕望。即便是強如世間的聖者也無法幸免。這些行走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的線索,也是昊天給我們的最後的機會。”秦子光道。
“那神念師呢?”莫離又點上了一支旱煙,煙葉被他的手捏的很潮濕,點了好幾次才點燃,“神念師能否幸免?”
“大概也不能。”秦子光想了想,“念師最強悍的是念力,至於肉體的淬練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或許還不如你這個六星武士。他們也許不能抵抗那些流星火雨、隕石碰撞。”
“我們找到了這些行走又能做些什麼?”莫離吐了一口煙圈。
“昊天自然會有安排。”秦子光說道,“也許你的女兒不是行走,也許西邊的行走不在這瓦鎮。這一切隻能等待歲月的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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