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
什麼箱子?
這是誰留下的紙條?
很顯然,留下紙條的人知道這是自己的房間,那他究竟是誰?他所指的箱子到底是什麼?該死的,就不能多寫幾個字嗎?程涼心裏罵道。
程涼看了看紙條,隨手把它撕碎了丟進了廢物桶裏。或許,這紙條與自己要查的事情有關,程涼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解釋比較合理。如果真是這樣,那放紙條的人必定是皇帝的人,皇帝老子明顯想撇清關係,隻是,皇帝到底在怕什麼,按道理,他是一國之君,要查一位臣子,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紙條上說的事情有幾分真假,但事到如今,也隻好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了。程涼找到了丁凡,對他說了下紙條的事情。丁凡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也許有個人可以幫我們。”丁凡想了想,對程涼說。
“誰?”
“禮部左侍郎,鄧楠。”
“此人可信嗎?”程涼問道。
“應該可信,孫邈是他的老師,一直以來,他對盧雲付都有些不滿。在這禮部之中,也隻有他屬於一個比較中立的人了。”
“事不宜遲,那我們這就去找鄧大人吧。”
兩人來到了鄧楠的房間,鄧楠正在批閱文書。見丁凡和程涼站在門口,抬頭看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筆,將兩人請進屋內。
“丁大人真是稀客啊,今日來找本官想必定是有什麼要事吧。”
“哪裏哪裏。”丁凡客套道,“鄧大人才是事務繁忙,前些日子丁某便一直想來拜訪,每次到來,鄧大人都外出辦事。”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鄧楠望著程涼道,“這位想必就是上京第一才子小程大人吧。”
程涼客氣道,“正是在下,大人太過獎了,這上京第一才子的稱號程涼可擔當不起。”
“小程大人不必過謙,這第一才子的稱號,我看啊,是非你莫屬。不知小程大人來我們禮部還習慣嗎?”
“承蒙各位大人的照顧,程涼過的很好。”
“兩位今天來找我,不是隻為了來看看我這老頭子吧。”鄧楠喝了一口茶,略有深意的看了丁凡一眼。
程涼和丁凡對望了一眼,看了看房內的侍從,又看了看鄧楠。
鄧楠會意的拍了拍手,房內的侍從都很有默契的退出房間,最後一個出門的侍從將門小心的扣上。
“丁大人,究竟是什麼事情。”
丁凡道,“鄧大人,你恨盧雲付嗎?”
鄧楠臉色一變,“丁大人,你就不怕我將你這句話告訴盧大人嗎?”
“鄧大人,如今這禮部的局勢,你我都心知肚明,除了我和你,這禮部的官員幾乎都是盧雲付的心腹。說句不中聽的話,鄧大人的這個位置遲早都會被盧雲付動掉。”
“我都這麼大年紀了,再過幾年也該向陛下告老還鄉了。”鄧楠淡淡的道。
“那孫邈孫大人呢?”
“丁大人是什麼意思?”
“十年以前,孫大人正值壯年,身體向來很好。怎麼會突然暴病身亡。鄧大人難道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嗎?”
鄧楠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傷,看的出來,他對自己的恩師確實很有情誼。
“你說的不錯,恩師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暴病。可是,竟然連禦醫都做了這樣的結論。”
“或許,這一切跟盧雲付有關。”
鄧楠看了看丁凡,“可我們沒有證據,再說了,現在盧雲付在禮部的權勢,丁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們這次來,正是為了此事。”
“莫非丁大人認為僅靠我們三人就能扳倒盧雲付?”
“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丁凡頓了頓,“如果,再加上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