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寧和愉的行為可真是讓身邊的謝大學士和崔尚書吃了不少苦頭。謝大學士,一位德高望重的朝廷重臣,看著寧和愉那肆無忌憚的舉止,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隻見,謝大學士滿臉愁容,不斷地搖頭歎息,感歎自己這一生中,還從未見過如此不服管教、公然在朝堂上吃雞的王爺。謝大學士的胡須因憤怒而抖動,內心不住地感歎這簡直是對朝廷禮儀的極大侮辱,在不知不覺中,他一次又一次地捋著胡子,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而崔尚書,作為朝廷的另一位重要官員,看到安平王寧和愉的行為,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偷偷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後悔早上沒有多吃一塊糕餅,此刻的他竟然覺得有些餓了。崔尚書深知,在這樣的場合下,他應該保持冷靜和威嚴,但王寧和愉的舉動實在讓他難以保持平常心。
兩位朝廷重臣,一個因憤怒而失態,一個因尷尬而無奈,都在盡力忍受著安平王寧和愉那不合時宜的行為。
然而,安平王寧和愉站在朝堂上,一邊啃著雞腿,一邊觀察著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間的爭執。他內心並沒有像謝大學士和崔尚書那樣複雜,隻是純粹地覺得這場麵有些無聊。
看久了、聽久了這翻來覆去、空洞的爭執,安平王寧和愉覺得好沒意思。他撇了撇嘴,扔掉了啃幹淨的雞腿,又拿了一片切好的兔肉大口嚼了起來。
在安平王的內心深處,有一個小人正焦急地跳腳,他渴望看到皇子們真正打起來,想象著那將會是一場多麼精彩的武鬥。安平王寧和愉在心中不斷催促著:“快打快打!一定要打起來!”
然而,朝堂上的皇子們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他們繼續這毫無意義爭論。
隻見二皇子焦急地邁步向前,身姿雖挺拔如鬆,但說出來的話卻怯弱無力、推三阻四:“不對,四弟,行軍打仗可不是兒戲。糧草車種、人員調配、後方支援,哪一項不需要深思熟慮,哪一項不需要耗費大量金錢?”他的話音未落,就被三皇子打斷。
“二哥說得沒錯。”三皇子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二皇子的觀點。然而,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我們也不能讓父皇受委屈。我們皇室隻有兩個皇妹,一個任性嬌縱,非要嫁給那白文翰不可;另一個年僅十三歲,還未及笄。作為兄長,我們應該更加疼愛她們才對!”
二皇子剛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卻再次被四皇子打斷。四皇子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嘲諷:“不是什麼不是,整天就知道錢錢錢!難道錢比自己的弟弟妹妹還重要嗎?我看父皇就不應該讓你進翰林院,而是應該把你調入戶部才對。你那種一毛不拔、鐵公雞的性格,去戶部正好!”
四皇子的話音落下,整個朝堂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他的話語直接而尖銳,毫不留情地得罪了戶部所有官員。
“哎呦,這嘴炮的範圍要變廣了!”安平王停下了往嘴裏塞雞腿的動作,目光在三位皇子間流轉,臉上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接著,就見他從腰間取下了裝米酒的葫蘆,輕輕喝了一口,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情。
隨後,安平王寧和愉開始感慨道:“人間多好啊,怎麼會有人想不開呢!哎呀,糟了,差點忘記了。要是真打起來,可不得濺一身血呀,我得趕緊躲躲!”說著,他便往後退去,那賤嗖嗖、滿臉戲謔的表情看得他周圍站著的謝大學士直歎氣。
謝大學士在心中暗自搖頭,安平王這般行為,實在是讓人牙癢癢。他本是想繼續保持沉默,但看到安平王那輕浮的舉動,他又忍不住歎了口氣。在不知不覺中,他的手指已經又捋向了下巴上長的胡子,似乎這樣能捋走他內心的焦躁和無奈。
與此同時,戶部尚書房劭也被四皇子的一番話給驚住了。他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個簡單的皇子們朝堂爭執,沒想到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他感到氣憤不已,覺得這個二愣子皇子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治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四皇子。
安平王見戶部尚書房劭久久不吭聲,便故意拱火道:“哎呀,小房怎麼不吭聲啊?你耳背了嗎?沒聽到啊,四皇子正在罵你呢!罵你一毛不拔、鐵公雞呢!”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和故意,仿佛在好奇這位尚書大人的底線在哪。
這下,謝大學士真的被安平王氣到了。他氣得直瞪眼,胡子都快要翹起來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胡子被什麼東西給扯了一下,不禁痛呼一聲:“哎呦,老夫的胡子!”原來,是他在憤怒之下,沒控製好自己的力道,竟然一不小心捋掉了自己的胡子。
這一幕意外至極,讓在場的所有官員都措手不及,他們的臉上又再次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原本朝堂之上,那本是短暫的寂靜開始無聲的被延長,官員們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氣氛變得更加壓抑和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