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現在很想放聲大笑。

我徒江寧有登頂正道魁首之資!

看著嶽不群此時激動的模樣,江寧很明白他的心情。

現在的華山派不僅弟子少,高層戰力也不足,華山弟子不過四十之數,門內高手隻有嶽不群和寧中則兩人支撐。

反觀同樣是五嶽劍派的嵩山派,左冷禪就不說了,他手下有著丁勉、陸柏、費彬等嵩山十三太保,個個都是一流高手的水準。

這還隻是嵩山派明麵上的高手,他們旁支下屬等隱藏在暗中的高手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和華山派這大貓小貓兩三隻比起來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現在江寧不僅替華山派找回了失傳劍法,還替嶽不群找回了先天功,自己更是以弱齡之資進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江寧帶給嶽不群的衝擊比在嶽不群的大動脈打了一針興奮劑還要誇張。

“好!好!好!”

嶽不群緊緊握著江寧的手腕,神色振奮,嘴裏不斷說著這個字。

等嶽不群平複心情過後江寧才問道:“師父,怎麼沒見師娘?”

嶽不群放開江寧的手腕,笑道:“你師娘她在後廚和巧君她們做飯。”

江寧點了點頭,又略帶一絲好奇的問道:“方才我回來的時候聽其他師兄說大師兄又被罰思過崖麵壁了,不知大師兄又做了什麼事惹師父不高興了?”

本來剛才還是一臉笑容的嶽不群頓時沉下臉來。

“自從你走以後他練功就懈怠了下來,又開始酗酒,為師多次叮囑都沒用。”

令狐衝就是需要有個人壓著他,讓他不能鬆懈,靠他自己很難自覺,之前江寧就充當了這個角色。

但江寧一走就是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了江寧給的壓力,令狐衝一開始還能勤加練功,時間一長本性又暴露了出來,經常喝的醉醺醺的,練功也沒有之前勤快了,進步微乎其微。

嶽不群說了他很多次,令狐衝都是隻堅持了幾天然後就又是老樣子,無論怎麼說都沒效果。

寧中則是個慈母性格,平時就慣著他,嶽不群自己又要忙著練先天功,也沒有什麼時間管他,在令狐衝多次不聽之下,嶽不群終於一怒將令狐衝罰去思過崖麵壁了。

提到令狐衝,嶽不群是連連歎氣。

江寧笑道:“大師兄性情灑脫,天賦奇高,一味的苦練或許並不適合他,個人有個人的機緣,說不定最後大師兄能帶領我華山派名震江湖。”

嶽不群搖了搖頭,道:“我隻希望他別墮我華山派的聲譽,別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就可以了。”

“不說這些了。”

嶽不群扯開話題,問道:“你這一年都去什麼地方遊曆了?”

江寧道:“北方。”

北方?

嶽不群眉頭一挑,他記得北方去年鬧旱災。

“北方那邊的災情如何了?”

聽到嶽不群此言,江寧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次受災的地區主要分布在山西,懷慶府和洛陽要好一些,受到的影響較小。”

江寧從襄陽離開後就隱姓埋名四處遊曆,北上第一站就是洛陽,洛陽受到了一點旱災影響,但影響並不大,物價和糧價都算平穩,後來江寧到了懷慶府,那裏的幹旱就有點嚴重了,物價偏高,在陝西這邊一兩銀子能買兩石大米,但在那邊要一兩六錢才能買兩石大米。

這還不算什麼,江寧後麵所去的那些地方物價更嚴重,彰德府那邊要二兩銀子才能買到一石大米。

如果說這些地方的物價還算高,但依舊能在控製範圍的話,那山西那邊就已經崩了,控製不住了。

太原和平陽糧價飆升,五兩銀子一石米,而且每日都在以一個恐怖的幅度在往上漲,等江寧到那裏的時候已經漲到了八兩六錢一石米,百姓已經買不起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