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看著他，清冷的眉眼一斜：“怎麼，那你想去哪？”
“……沒。”
最後秦嶼還是進到了宋祁的房間內。
門剛剛關上，宋祁就已經扯著他的衣領往下，看進了雙眼中。
“你為什麼要叫陸錦一起回阿斯亞？你喜歡他？”
秦嶼無奈聳肩，手沒有一絲阻礙的扣在了宋祁的腰上，將他扯離自己。
“你想聽我回答什麼？宋祁，我已經跟你解釋過很多遍了吧？”
“什麼？”宋祁愣住，不太明白秦嶼什麼意思。
但秦嶼也沒有再解釋更多，而是直接低下頭，貼在了宋祁的唇上。
冰藍色的眼眸一瞬瞪大，宋祁呆住：“你……”
“謝謝你的三千萬。”
“不……唔……”
……
書房內，宋洺看著坐在遮擋屏風後的卡爾，臉上神色莫名。
“你不想見他？”
“……不想。”卡爾垂下眼眸。
他已經變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見的。
他死了，這隻是一個承載了他全部記憶的機器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記憶中的宋煥可能會出現的反應和舉動，而不是因為他自己。
就算見了，他又能說什麼呢？
告訴秦敖，宋煥沒有恨過他嗎？
卡爾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仿生皮膚粉嫩帶著韌性，就好像是真的身體一樣。
可他隻要一用力，就能感受到皮膚下，那用鋼鐵組裝起來的骨骼，那不是活生生的蟲該有的骨頭。
正愣神間，書房的門已經被敲響，秦敖走進來了。
金色的發猩紅的眼，如二十年前一般，隻是，他的臉上也多了一些歲月的痕跡。
“好久不見了小洺，怎麼還是這麼一副臭表情？”
秦敖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到了一旁屏風前的椅子上，正好麵對著宋洺，也背對著卡爾。
“秦敖。”宋洺心頭一抽，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疼，像是痙攣了一樣，好半晌才恢複正常。
他看著秦敖的模樣，眼中閃過愧疚和後悔：“抱歉，我沒有做到你當時跟我說的事。”
“拉莫斯上升的一切事情都是符合程序的，我沒法把他弄下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秦敖撐著腦袋，歪頭看他，俊朗的臉上滿是不在意。
“拉莫斯那家夥，藏的連我都騙過去了，我就算跟你說也沒用。”
“所以他會被怎麼處置？”
許久沒有和秦敖碰麵說話，二十年來，所有的蟲對著他們都是恭恭敬敬的，宋洺一時都有些不習慣。
可更多的，卻是懷念。
他低下頭，翻了一下手中收上來的報告：“按照聯邦法，他的所有資產都會充公，在受過三年的勞改後，處死。”
死刑在聯邦很少出現，至少近幾百年間，還從來沒有過死刑。
最多最多，就是流放D級星球了。
聽到這兩字，秦敖挑了下眉，沒有再開口。
過了會，他看向宋洺，像是發覺了什麼一樣，問他：“阿煥呢？他埋在哪裏了。”
宋煥的名字突然被提及，屏風前後的兩隻蟲都一瞬僵住了身體。
宋洺沒有回答，秦敖便繼續問道：“他當時的傷應該是還能治療的，為什麼他會死？是因為我嗎？還是因為……”
“不是，不是因為你。”宋洺立馬開口堵住了秦敖的話。
就算是嫉妒秦敖曾經那麼喜歡宋煥，他也不想讓秦敖認為是自己殺了他的愛人。
“那是因為什麼？”秦敖麵上笑收了起來，雙眼盯著宋洺，等著他的回答。
“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