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露真的來了,發哥頓時笑開了花,起身就朝著白露迎了上去,嘻嘻笑道:“白小姐,歡迎歡迎,來來來,趕緊坐。”說完,發哥還殷勤地幫她挪開椅子,以為自己這樣子紳士極了。
殊不知白露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了發哥的臉上,直接把發哥給打懵逼了。
“白露你……”發哥震驚地捂著自己的臉,哪想到開局就是這麼一個暴擊。
我同樣震驚地盯著白露,剛想說話,她指著我鼻子罵道:“你他媽,真賤!”
說完,白露在發哥一臉懵逼的注視下,轉身就走。
我知道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她肯定以為,我是又跟發哥這貨同流合汙在了一起,甚至為了錢,要繼續搞她。
隻是我心裏也冤啊,心想你丫的非得跟過來幹什麼?這不自己找不痛快嗎?
白露走後,發哥不出所料地開始發飆,氣得在包廂裏暴跳如雷。
我隻能慶幸,這一次白露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並沒有打亂我的計劃,看著暴跳如雷的發哥,我反倒釋然了,任由他罵,他罵得越多,局麵反而對他越不利。
我第一次恨不得自己被打一頓,因為在進酒店前,我就報了警。警察來的時候,發哥叫來的幾個混混正對我大打出手,期間我把發哥說的那些話都錄了下來,其中不免有他想搞白露的言語,可算是證據確鑿。
最關鍵的是,警察還真在酒水中查出了迷藥的成分,雖說我有賭的成分,但這次算是賭對了,這兩個證據,就算他丫的再有錢,在法律麵前,也插翅難逃,得哭得像個孫子一樣悔不當初。
從派出所錄完口供出來,已經是淩晨時分,前幾天還剛答應了溫瑜,以後再也不打架的我,沒想到才過去沒幾天,我又是一身的傷痕。
我點了根煙,走在外灘邊上,反倒覺得有些輕鬆,白露的事,因發哥而起,終於這次也因發哥而結束了。我隔江望著湯臣一品所在的方向,想起白露臨走時那憤怒樣子,想必這一次,我跟她之間,也算是畫上了一個句號,以後應該老死都不相往來了吧。
何況,這種女人,我又能奢望在她身上得到些什麼呢?我們兩個世界,實在差得太遠了。
我在外灘邊上坐了很久,抽了近半包煙,卻沒想到我媽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因為都已經後半夜了,這通電話讓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果然,一接起電話,我媽便在電話那頭泣不成聲,說我爸突然暈厥,現在人已經送搶救室了。
我慌不擇路地趕到了醫院,發現溫瑜也趕了過來,正扶著我媽焦急地等在搶救室門口,兩人的眼中都泛著淚花。
“媽,我爸什麼情況?”我看著大門緊閉的手術室,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我也不知道,他說要上廁所,我扶他去衛生間,剛到門口他就倒了。”我媽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且她很快注意到了我身上的傷痕,整個人變得更加焦急,心疼而又擔憂地看著我,“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啊?你跟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