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公司,我歎了口氣,然後把情況簡單地跟她說了一下,小茹聽後當即也義憤填膺,罵道:“這個許總好惡心啊,果然這種資本家都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接下來我們得自己幹。小茹,剛開始麵對鏡頭有拘束感很正常,但慢慢地肯定會好起來,你就當鏡頭裏也是你正在經曆的生活,忘了鏡頭的存在。”雖然我道理講得頭頭是道,但當時的我,麵對鏡頭時的樣子,其實比小茹也好不到哪裏去。
萬事開頭總是難。
隨著小茹答應下來,我連夜就開始想劇本,讀書那會作為一個標準學渣的我,到了淩晨一點還秉燭夜讀,坐在電腦前,劈裏啪啦地敲著鍵盤。
我意識到術業有專攻這句話真他媽對,排列組合立體幾何這種題,我可能盡畢生所學,都不一定解得出來。但泡妞追女孩,我是文思泉湧,想停都停不下來。
可能我祖上就流淌著渣男的血統,隻是到了我爺爺這一輩,國家要求務實,斷了兩檔,如今需要我重新撿起這衣缽,重新覺醒這沉寂已久的血脈。
第二天一早,我就興奮地把劇本給了小茹,小茹倒什麼都聽我的,說先去背台詞,等到了下午的時候,就可以去奶茶店,把第一集給拍出來。
然而,有些事想著容易,等真到了拍攝的時候,問題就都暴露出來了,因為放不開,全程小茹都紅著臉,表情非常不自然,而我也覺得,照著劇本在奶茶店拍攝,還得麵對時不時進來的顧客,氣氛著實有些尷尬。
關鍵是苦了小茹,她實在太不適應這種感覺了,就單單第一個鏡頭我們便拍了不止十次,沒一次效果能讓人滿意。
演技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小茹得克服她自己的心理障礙。
接二連三的失敗,我見她眼眶都有些紅了,內心突然有些於心不忍,意識到自己可能操之過急,強人所難了。
我本就知道她是個極其內向的女孩,卻讓她在這麼多人麵前表演虛假的橋段,這一下給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
“小茹,我們今天就先到這吧。”我心疼地看著她,隨後問店長要了一杯奶茶。
小茹抱著膝蓋在奶茶店邊上的樓梯口坐著,我把奶茶遞給她的時候,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漬,反倒是一臉愧疚地看著我,“琛哥,我是不是太笨了?”
我習慣性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別這麼想,是我太急了,我不應該上來就把拍攝放在外景,連適應的機會都沒有給你。沒事,我們慢慢來,不著急。”
小茹抿了一口奶茶,又遞給了我,“琛哥,你現在沒工作了,那你接下來什麼打算?我怕我一直這樣,會拖累你的計劃。”
“你別想這麼多。你看我夠厚臉皮了吧?當時剛進公司那會,我拍得比你還不自然呢,鏡頭感這種東西是練出來的,急不來。”我笑著安慰道,“另外,我打算今天晚上去打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