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專業的詞彙,小茹並不是很懂,好奇地看著我,問道:“什麼叫打野啊?”
“打野就是去街上拍,我要會唱歌,我就拎個音箱杵那邊,管它路過的是大爺還是大媽,我就管自己唱,愛不愛聽隨便他們,先把自個兒唱爽了就行。”我喝了口奶茶,笑著解釋道。
小茹忍不住拍了拍我手,“那樣好丟臉啊。”
“丟臉就對了,這樣才能鍛煉我的厚臉皮啊。再說了,我這是為了賺錢,賺錢很丟臉嗎?當一個人窮的時候,要臉有什麼用?我現在最不值錢的,可能就是我這張臉了。”我無所謂地笑笑。
小茹怔怔地看著我,像是我這句話,突然點醒了她。
隻見她用力地點了點頭,道:“嗯!賺錢一點都不丟臉!賺錢哪有丟臉的嘛!”
“就是,去他媽的麵子!”
雖然我平時髒話連篇,但小茹幾乎沒說過什麼髒話,此時看著我這樣子,她突然站了起來,對著馬路大聲喊道:“對!去他媽的麵子!”
要不是事實擺在這,我真不知道,原來消除一個人的心理障礙,其實可以這麼快,隨著小茹朝著車水馬龍的公路喊了一聲去他媽的麵子之後,回來拍攝時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不一樣了。
雖然第一條視頻的整體效果還是有些差強人意,但至少完整地拍完了。
我沒急著將視頻上傳,畢竟剪輯也是一門藝術,當時的我就是摸石頭過河的狀態,什麼都得從零開始學。
吃完晚飯,我拿著一台手機,一個自拍杆就出門了,主打一個簡陋。
當初櫻桃剛給我泡遍全世界的妞這個想法時,我覺得這一切都要策劃過,但隨著在MCN機構待了一個月,我反而改變了這種想法。尤其是對於一個新人來說,很多感覺靠想是想不出來的,得付諸於行動,從實踐中去尋找靈感。
而打野哪怕一整晚遇不上一個合適的女孩,但至少能鍛煉自己的鏡頭感,對這個行業的生態有更深的了解。
我專門挑了南京路步行街,這裏的女孩最多,形形色色什麼樣的都有,而且不少女孩比我想象中要開放得多,本以為會有些冒犯的搭訕,最後一個個都聊得很開心。
當然,這期間也不是那麼一帆風順,很多時候聊著聊著我就發現自己的話題跟不上了,於是又從網上買了些搭訕學的書籍,想學習學習那些所謂的專家是怎麼搭訕泡妞的。
熬夜苦讀了幾個晚上,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還不如自己琢磨。
泡妞這種事,按義務教育那一套是學不會的,不能死腦筋,得走野路子。
講騷話這件事,也是門藝術,得悟,而不是學。
不過有些事確實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剛打野那幾天,女孩問我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問我臉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
這話題不就一下子打開了嘛。
……
養傷的這幾天,我沒有去醫院看我爸,怕他擔心,直到臉上的淤青幾乎看不見了,我才拎著水果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