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窮的時候,那些惡心的人惡心的事,其實都是錢這個大BOSS在背後促使著這一切的發生,人要哪天可以不為了錢而活著,那就不用再看這個世界的逼臉了。
所以當蘭尼指著後台數據跟我說的時候,我原本熊熊燃燒的憤怒,又被我自己硬生生地壓了回去,哪怕看著一大筆錢當中混了一坨屎,我也隻能先把這坨屎給擦幹淨了,然後把錢撿起來。
而且當時的我,根本沒得選,過了那個為了麵子可以肆意妄為的年紀。
麵子能治我爸的病嗎?
為了錢,我最終還是接了這場戲,拍完之後,我整個人像個落魄的乞丐,肮髒不已,滿身的酸臭。但我並沒有馬上回家清洗掉這一身汙漬,而是坐在台階上,點了一根煙。
我想記住自己這一身泔水的味道,我想記住當一個男人沒錢的時候,是多麼狼狽,是多麼可笑。
可我沒想到,白露會在這個時候來。
見到她我本應該滿腔的怒火,質問這一切是不是她變著法子在玩我,但當時的我,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看到我這樣,你很滿意吧?”
“我滿意什麼?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白露蹲下身好奇地看著我,我不知道她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
“沒事,搞錢嘛。”我丟掉煙頭站了起來,反倒笑了笑,“你若想笑,你就笑。你若想可憐我,就犯不著了。”
“我笑什麼啊?我就過來看看你工作順不順利,我真不知道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啊!”白露一臉的嚴肅,看起來確實不像是裝的。
我冷笑了一聲,“沒事,等回頭公司把剛拍的視頻上傳之後,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按蘭尼的意思,視頻應該會很好笑。”說完,我懶得再理會她,朝家的方向走去。
而她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上車!”
“上什麼車啊?我這樣子,不把你那尊貴的保時捷弄得臭氣熏天?”我一把甩開她的手。
她卻又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讓你上車,我帶你去洗洗。”
“我說你別搞得這麼假行不行?這公司是你介紹的,你能真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沒事,你想玩我你就繼續玩吧,為了錢,這點狼狽算什麼?隨便你玩,想怎麼玩怎麼玩。”我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反倒是她爆了粗口,“誰他媽要玩你啊!你聽清楚了,今天的事,我真不知情!”說完,白露鉚足了勁,把我摁進了她的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