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浩痛苦呻吟著從地上爬起來,摸著圓鼓鼓的肚子,衝任天行咒罵道:“天行,你丫的還是我兄弟嗎,出手也太狠了,我不就是忍不住親了你一下嗎,再說,這也怪不得我,誰叫你長得跟個娘們似的,身上還有玫瑰花的香味,哥一陣恍惚,就把你當成女的了。你個損友,還真下得去手啊你,哎呦……疼死哥了!”
聽聞此話,任天行差點又沒忍住把走過來的西門浩給踹飛,想起剛剛西門浩撅起來的菊花嘴,他就惡心得直想大吐特吐。卻在這時,西門浩臉色驟變,看著任天行的身後大叫一聲:“天行小心!”
而任天行這時也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朝著他的後背疾射而來,端的是淩厲無比,帶著可怕的殺機,令他渾身的毫毛瞬間倒豎了起來。急速轉過身去,隻見是一柄錚亮的利劍劃破長空,向他迅疾刺來,這是極其可怕的一刺,那足有半米多長的劍身,竟是發出了“嗡嗡嗡”的恐怖劍鳴,而持劍之人,是一個穿著夜行衣的黑衣人。
任天行的腦海中首先冒出的疑問是,這個黑衣人是什麼人?麵對如此狠戾的一劍,他並沒有被這股可怕的劍氣嚇得全身哆嗦,而是立刻做出了反應。身體向左邊一側,腳步再向後撤出半步,錚亮的長劍,便在他身體前方橫過。
一招落空,黑衣人陡然變招,轉刺為削,用鋒利的劍刃,削向任天行的胸口。出招太快,快到讓任天行毫無時間做出反擊,隻得繼續選擇躲閃。
身體往後傾倒,以左手撐地,抵住身軀,那殺意森然的長劍,貼著他的胸口橫削而過。還沒等任天行喘口氣,長劍轉削為砍,直接是砍向任天行的脖子。任天行倒吸一口涼氣,在半息的時間裏連續出了三招,這等身手,當真是有些恐怖。
還好經過嚴千煞的事件後,他的修為也是暴漲了,左手和雙腳猛的一用力,半倒的身體就急速旋動著離開了長劍的劈斬範圍,來到了三米開外的地方,以半跪之姿穩住身形。抬起頭,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媽拉個雞的,他還能是什麼人,肯定是來殺你的啊,讓哥弄死他!”
西門浩咒罵一聲,直接從地上抓起一把凳子,猙獰著麵孔朝黑衣人猛撲上去。
“胖子住手!”
任天行大喊一聲阻止,但為時已晚,西門浩已經高舉著凳子衝到了黑衣人的麵前。黑衣人那裸露出來的雙目閃過一抹陰冷的譏笑,隨後淩空一腳踹在了西門浩的胸口。
“轟”
就像憑空一聲驚雷,西門浩龐大的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急速向後拋飛出去,最後重重摔砸在四五米遠的地方,手中舉著的凳子也在此過程中掉落在地,滾動了好一段距離才停下。
“胖子!”
任天行雙眼睜大,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將西門浩扶起來。
“噗”
西門浩嘴一張,吐出一大口鮮血來,連鼻子上都沾染著少許,他的臉色以極快的速度變得慘白,滿滿都是痛苦神情:“媽……媽拉個雞的,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痛,我……我的肚子都好像要炸開了……”
這一腳和任天行的一腳完完全全不一樣,前者殺傷力極大,而後者使用的卻都是柔勁,目的隻是把西門浩給踹飛,並不會真的傷筋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