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去無雙城,還不讓老王跟著?”
任家一座莊嚴的樓閣內,聽完任天行敘說的任君正豁然站起,情緒萬般激動的大聲道。
“是的,爺爺!”任天行點點頭,語氣裏飽含著一份深厚的堅定。
“給我一個理由!”
任君正一揮衣袖,強行壓製住內心的焦躁情緒問道。先前遭遇了嚴千煞的事件,他偶爾還會做噩夢,夢見自己這個唯一的孫子永遠的離開了自己,每次醒來都是老淚縱橫,要過好久才能緩過神意識到那隻是一個噩夢,如今自己孫子又提出去那遙遠的無雙城,還不讓老王跟著保護,這不是胡來嘛,萬一發生個閃失,他們任家的將來該怎麼辦。
任天行沉吟了半晌,開口道:“我想要變強!”
“你想要變強?”任君正老眼微眯,帶著幾分驚奇的望著任天行。
任天行微微頷首,臉上是嚴肅與平和的神情:“對!我從小就生活在爺爺的羽翼下,連一絲風雨都沒有經曆過,不經曆風吹雨打的人很難真正的成長起來。我是任家唯一的子孫,爺爺想要守護我我能理解,可爺爺能守護我一輩子嗎?”
聽聞此話,任君正那如江河般翻滾的激動情緒一下子像被勒住韁繩的馬匹停了下來,轉而陷入了思索。
任天行頓了頓,續道:“動物界的老鷹在雛鷹剛出生不久後,就會把它們從懸崖上推出去,雛鷹要拚命的飛,才能讓自己活下來,否則,就會被摔死,成為一灘肉泥。這不是殘忍,這才是真正的父愛和母愛,老鷹是在教會自己的子女怎樣去生存,怎樣變得強大。”
任君正的情緒徹底平靜了下來,他看著任天行,任天行的眼眸裏,透射著堅定、剛毅和決絕,又銳利得像鷹目,他知道,任天行去意已決,他就算是阻攔,怕是也沒有任何的效用。
緩緩坐回位置上,憂慮道:“天行,你可是我任家唯一的子孫,你真的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啊!”
“爺爺,連陰陽宗宗主嚴千煞都死在了孫兒的手裏,我覺得你應該對孫兒充滿信心。”任天行將旁邊桌子上的茶端到了任君正的麵前,臉上透著強大的自信道。
任君正愣了愣,將杯子接到手中,然後放到嘴邊抿了一小口,讓那溫熱的茶水,安撫他憂慮的情緒,旋即抬起頭:“天行,你讓爺爺考慮考慮!”
“好,我等爺爺答複!”
任天行點了點頭,微微躬了躬身,然後退出了書房。
入夜後,清風徐徐,蟲鳴之聲如同交響樂般在耳邊繚繞。一壺白酒,一盤花生米,任天行和西門浩正躺在院子裏的竹椅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天行,你丫的就不能聽哥一句勸嗎,別為了一個女人去無雙城啊!”西門浩現在很後悔將玫瑰姑娘的消息告訴給任天行了,去無雙城,去那滿大街都是惡人的地方,豈不是在拿性命開玩笑嘛。
原本正在為任天行揉捏全身的櫻桃聽到這句話,身軀微微一怔,抬起溫柔明亮的眸子看向任天行,心裏忍不住的想道:少爺要離開帝都城嗎?什麼時候走?要去多久?會帶我一起去嗎?
任天行白了西門浩一眼,沒好氣的道:“胖子,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是帶著我那皇帝姑父的任務去的嗎,你以為我真的是為了玫瑰才去的?”雖說真的有這方麵的原因,可主要還是去為自己的父親掃除那個安全隱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