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夠了!”
鍾雨被罵的狗血淋頭,眼淚止不住地流。
但她很清楚,有些話不能說給旁人聽。
哪怕她的助理帶著那群保鏢和同事們溝通,試圖讓他們不要拍,不要圍這兒看。
可是該聽的,該看的,同事們都知道了。
她忽然覺得挺沒臉。
以後走到哪兒怕是都會被人笑話。
熊琴被她這麼一吼,更加來氣。
“夠什麼夠?但凡你聰明點,早點嫁入沈家,我能為了你跑來劇組跟岑挽對線?”
“還有你,當初進娛樂圈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會拿下沈時瑾,結果呢?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熊琴越說越起勁,絲毫不在意旁人怎麼看。
在她看來,鍾雨不能嫁到沈家,就是在要她的命。
岑挽有點看不懂這對母女。
若說熊琴不愛鍾雨吧,她大可不必跑來劇組鬧。
若說愛吧,她大剌剌地跟鍾雨吵架,罵鍾雨沒本事勾搭沈時瑾,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
仿佛鍾雨於她而言,隻是嫁給沈家的工具而已。
不僅岑挽有這種想法,沈時瑾也覺得挺不可思議。
鍾雨整個人身體都在抖。
她不明白怎麼就變成這樣!
明明上周母親還說會挖岑挽黑料,到時候給岑挽致命一擊。
結果現在竟然跟她吵起來了。
就在她瀕臨崩潰的邊緣,鍾父匆匆趕來。
“你瘋了嗎?你是不是非得逼死小雨才甘心?”
鍾父忍著脾氣低吼,盯著熊琴的目光仿佛要殺人。
與此同時,他的助理迅速清場,並且以最快速度將正在直播的人帶離,該清理的視頻和照片也很快清理。
“我怎麼就瘋了?我想女兒高嫁而已!我有什麼錯?如果不是你沒本事,我用的著一心想讓女兒嫁……”
“啪——”
鍾父一巴掌摔在熊琴臉上。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那點想法?熊琴,當初是你自己求著嫁給我的,不是我要娶你。現在嫌我沒用了?早幹嘛去了?”
說著,他又看向低頭抽泣的鍾雨,滿眼心疼道:“爸早就說讓你不要聽你媽的。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自己也丟盡顏麵,你說你是何必呢?”
鍾父雖然在指責鍾雨,語氣卻透著幾分疼惜。
鍾雨心態徹底崩了,抱著鍾父便哭起來。
岑挽和沈時瑾淡漠地看著這一家三口。
還別說,這一家太有意思了。
每個人立場都不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用,你能被人搶走男人?”
熊琴見不得鍾雨跟她爸親。
明明從小帶著她的是自己,她不理解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向著父親。
還有鍾鳴也是。
不幫著女兒好好謀劃也就罷了,每天就知道搗亂。
他要真有本事,有本事就讓女兒嫁進沈家啊!
竟然還敢打她?
怕是晚上不想爬她的床!
“搶?”
岑挽已經忍熊琴很久了。
若不是這場戲過於有意思,她早就跟熊琴動手了。
“難道不是?”
熊琴怒不可遏地瞪回去。
岑挽倏然一笑,身影猶如鬼魅,迅速地來到熊琴身前,“啪啪”就是六個耳光上去。
熊琴被打的頭暈眼花。
鍾雨沒想到岑挽會突然動手。
盡管她被母親氣到,但是看著母親被打,她不能坐視不理。
就在她上前一步的時候,岑挽轉頭看過來,語氣冷然道:“那天我被綁架,是你給狗仔透露消息,並且讓他們不要報警對吧?”
鍾雨腳步猛地頓住。
她臉上妝已經哭花,左臉高高腫起,哪怕看上去楚楚可憐,但是她眼底震驚卻出賣了她。
沈時瑾視線也在此時看了過來。
那天,他得知岑挽被綁架以後便去找了岑挽。
看到岑挽沒事,並且把歹人送進了監獄,他便沒有往下查。
現在聽岑挽這般說。
他忽然覺著沈、鍾兩家的情誼到頭了。
“岑挽,你不要血口噴人,我……”
“有沒有血口噴人你心知肚明。”
岑挽淡然開口,視線又轉到熊琴臉上,“大媽,瞧你尖酸刻薄相,應該沒少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