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寶儀愣住了,一雙眼睛瞪的老圓,似乎不理解他會說出這種話。
許庭鈞根本不看她,自顧自的吃麵條。
等一碗麵條下肚,他這才看向季寶儀,語氣散漫道:“既然我和趙淺再無可能,娶誰不是娶?況且,你也不想被家族利用嫁給七十歲的老頭兒吧?”
季寶儀聽著前半句,隻覺他在給自己難堪。
聽到後半句,她頓覺狐疑。
“你會這麼好心幫我避開聯姻?”
“你想太多了,我不過是想折磨你罷了。若不是你,我也不至於備受身心折磨。既然我不好過,你也別好過。”
許庭鈞語氣冷淡,說話間看著她的眼神格外輕蔑。
季寶儀最後一絲幻想破滅。
她一臉好笑地看著許庭鈞,冷聲道:“你憑什麼覺得我非你不可?”
“除了我願意要你,你認為還有哪個年輕小夥願意要你?”
許庭鈞無情的將事實擺在明麵。
他就喜歡看季寶儀在泥潭裏掙紮。
看季寶儀痛不欲生。
季寶儀咬著後牙槽,“我就是嫁給狗,我也不嫁給你。”
“行啊!那我明天就去給你買條狗,讓你天天抱著狗睡。”許庭鈞皮笑肉不笑道。
“許庭鈞,你踏馬變態啊!”
季寶儀氣炸了,抬手就往他臉上扇。
許庭鈞快速地握住她手腕,眼底浮上冷意。
下一秒他站起來,俯身逼近她。
季寶儀嚇了一跳,試圖跑路,手腕卻被扣的死緊。
“許庭鈞,你到底想怎麼樣?”
季寶儀惡狠狠地瞪著他,整個人猶如炸毛的野貓,仿佛隨時隨地都會反撲。
許庭鈞並不回答她,打橫將她抱起扔到沙發上。
緊接著,欺身而上。
季寶儀瞳孔瞪大,謾罵道:“又來?許庭鈞,你他媽是種豬嗎?”
許庭鈞解她衣服的動作頓住,旋即嗤笑一聲,“你都說我是變態了,我不對你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我在你心裏的形象?”
說完,他不顧季寶儀的謾罵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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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華城都下著綿言細語。
為了趕進度,沈時瑾和岑挽幾乎每天都紮在劇組。
哪怕他們戲份不重,礙於人設出彩,鄭導硬是精益求精,讓他們演起對手戲時,不允許有一丁點兒的表演痕跡。
“呼~”
終於熬到了中午,劇組放飯,岑挽一屁股癱在椅子上。
她這兩天不怎麼在狀態。
夜裏老愛做夢。
和沈時瑾拍對手戲時,演到一半總會感覺到頭疼。
仿佛她和沈時瑾磁場不合。
沈時瑾也感覺到了岑挽的狀態不對。
以為她是因為緊張才如此,故而一下戲便奔到她身邊。
“岑挽,要不咱們推遲計劃?”
岑挽揉揉眉心,“不用,我就最近兩天沒睡好,你不用擔心我的狀態問題,先抓進度。”
“實在不行請假,我願意被刪戲份。”
他是真的很擔心岑挽的狀態。
相比往日的麵色紅潤,岑挽今天的臉色蒼白透著病態,怎麼看怎麼奇怪。
“說什麼胡話呢?做演員就是要敬業。不然怎麼回饋觀眾?”岑挽不讚同道。
“可你……”
沈時瑾還想再說什麼,岑挽隻覺太陽穴像是被針在紮。
她抬手打斷沈時瑾,麵色疲憊道:“我想休息會兒,下午拍戲的時候我再……”
岑挽話還沒說完,一名劇目小妹小跑過來。
“岑挽姐,外麵有人找你,就在你保姆車那邊。”
岑挽怔了兩秒,旋即起身往外走。
沈時瑾看她猛地甩甩腦袋,腳步虛浮地模樣,忍不住上前攙扶她。
“先別扶著,可能是我哥來了。”
岑予說過今天會來送湯。
岑予雖然對岑挽戀愛沒有意見,但是他不太樂意岑挽早戀。
他們倆實習戀愛並沒有告訴岑予,就是怕岑予炸毛。
沈時瑾知曉岑予有多難搞,於是將岑挽鬆開。
岑挽來到保姆車前,四下張望一圈,並沒有看到岑予的身影。
她疑惑地蹙起眉,剛要拉開保姆車的車門,一名年長的貴婦從車後繞了出來,身後還跟著數十名保鏢。
岑挽眉心輕輕蹙起,視線落在貴婦身上。
同時,貴婦也在打量她,眼神格外不善。
岑挽倏地笑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