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緣分”李懷瑜在心裏默默地想。

他在後麵喊了一聲“嘿,柳蘅”,在柳蘅回過頭來時招著手打招呼。這聲音不僅僅達到讓柳蘅回頭的目的,也讓村口小賣部家的柯基屁股一扭一扭的跑了過來,吐著舌頭,咧著嘴好像在笑。

李懷瑜手癢了癢,還是沒忍住,薅了一把狗頭。柳蘅回頭看到這幅其樂融融的景象,不由得在心裏不由羨慕的腹誹:果然同類之間比較有親和力,這小柯基剛才還衝他叫汪汪地叫呢。

看他望過來,李懷瑜不舍的放下手裏的毛茸茸,大步走過去,和他並肩。誰知那小柯基也邁著小短腿屁顛屁顛的跟著,李懷瑜揮手示意它回家,它也隻是歪歪腦袋,直到它的主人一陣大嗓門“噗噗,快回來,再不回來我打你屁股了啊。”它才飛快地離開了,那蜜桃似的屁股一顫一顫的,每一根絨毛都透露著它的緊張。

李懷瑜見狀笑了一下,然後問柳蘅:“你住哪個村子的啊。”

“見青村”

“欸,這麼巧,我也是見青村的。你住在村子哪邊啊?”

“在荒廢的見青小學那邊。”

“那要在村子裏麵了。”準確來說,應該是在村子的中心位置。當時村裏建小學就考慮到全村適齡兒童上學距離問題。

說到見青小學,李懷瑜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畢竟他也在這裏上了六年見青小學的教室是一排排的磚瓦房,不大的學校隻有教室,廁所,小賣部,老師辦公室。他在這裏度過了愉快的童年。但隨著外出務工人數的增多,許多父母將他們的孩子也從鄉下帶到另一個城市上學了,而且現在家長對孩子的教育更加重視了,許多小孩去鎮上或者縣城裏上學。這些都導致村裏的學生越來越少,最後學校辦不下去了,就荒廢了。

從回憶中抽離,李懷瑜發出了疑問:“我小時候最喜歡和朋友一起去那邊野著玩,還有幾個親戚住在那兒,春節期間也經常去拜年,但是好像沒見過你呢。”這句話倒是不假,見青村多是田地以及灌溉用的小溪,是皮孩子們的天然的遊樂園。春天采花,夏天摸魚,秋天豐收,冬天焚秸稈。

“我去外地時間比較早,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沒回過老家,我對這裏也挺陌生的。”

“原來如此,我們同一個村子的,你以後沒事可以來找我玩。對了,你微信號多少,我把你拉進班級群吧,以後班級有什麼活動可以一起討論。”

“好的,謝謝。”

說著李懷瑜就先到家了,和柳蘅揮了揮手就徑直走向門口。

從外部看,李懷瑜家是一個三層的小型農村自建別墅,兩個柱子撐起三角屋簷做入戶門廊,主屋的後麵還拉了一個院子,側麵有一個小門,院牆是白色的,院牆兩端由一橫排房子連接做封口。冬天可以在院子裏曬太陽,或者曬臘肉和臘菜之類。房子門前左右兩邊各種了一棵桂花樹,可能寓意著“出門遇貴”。院子後麵種了兩棵桃子樹。可以看出,屋子主人的用心設計。

但從外麵看,這棟房子周圍雜草挺多的,不像是有大人常年在家的樣子,畢竟一個學生沒有時間和心情來鏟除雜草。柳蘅心想:難道他是一個人在家?

李懷瑜進門後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放下書包,穿過院子,走向廚房,打開煤氣灶煎了個雞蛋,又從旁邊的灶台上拿了一袋方便麵,加水煮了一下,就這樣草草的應付了晚飯。吃完飯後才和家人打了個視頻電話,這樣更方便應付他們晚飯吃的什麼的話題。

李懷瑜家裏有四口人。從他五歲起,父母就外出打工了,他從小和姐姐一起被寄養在爺爺身邊。姐姐今年在外省上大學。自從爺爺5年前去世,媽媽回來照顧了他們兩年,等到姐姐要去上大學時,迫於生計又出去工作了。父母想著他一個男孩子,平時住校,也這麼大了索性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在家。

其實父母想得更多是多掙點錢,為姐弟倆的未來積累資本,讓他們過更好的生活。所以在他們看來,雖然犧牲了現在陪伴孩子成長的寶貴機會,但這是為未來做準備的無奈之舉。

吃完飯,收拾完廚房,李懷瑜徑直上二樓,二樓是一家人臥房在的地方。他先去衣櫃拿了自己的衣服,隨後去了浴室,洗完澡後回到房間。放在床上的手機正震動了幾下,打開發現有幾十條來自班級群的未讀消息。

最上麵的一條通知信息是:群主bad fish邀請一 一加入22不二。也就是他邀請柳蘅到班級群之後,群裏才活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