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我卻想起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原本不打算去祭奠他的,但是,到了最後,我卻改變了主意。等我到了墓園,我卻發現墓園裏擺滿了供品。我看了這些,我的臉上獻出了笑容。
阿龍問我是否把這些供品清掉。我笑笑告訴他不必了。我知道是惠寧,一定是惠寧來看過爸爸了。她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她依舊認為她是爸爸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會堅持幾年,但是,我想看她的決心。所以,我決定以後每年爸爸的生日和忌日,我都會來看爸爸,但是,都會是在正日子的第二天……
時間一晃過了五年,我的追蹤遊戲還在繼續。我發現惠寧在我想象的時間,她一定會出現在爸爸的墓園。這讓我對她的行蹤產生了興趣,就像爸爸曾經做得那樣。我讓阿龍派人去追蹤惠寧的線索,就像當初爸爸追蹤慕容秋雨那樣。
可狡猾的惠寧總是溜掉,她永遠都在我的人到達前的那一刻逃開。我知道她一直居無定所,她一直到處流浪;我知道她一直漫無目標,但卻會在爸爸的生日和忌日回到墓園來看望我的爸爸。
這年爸爸的忌日,我從公司出來,我去了燃情酒吧。這些年,我雖然經常來這裏。但是,都是在卡特莉琳娜的生日和忌日,還有我們兩個各種各樣的紀念日。可是今天,我卻想來這裏坐一坐,因為我覺得我應該來這裏坐一坐。在爸爸離開得五年後,我感到孤獨,我開始想念我的爸爸。
我在吧台前坐下,跟酒保要了一杯酒,然後就坐在那裏欣賞著舞台上一男一女歌手的演唱。現在酒吧裏的酒保和歌手又換了一批。原先我和卡特莉琳娜那個時代的人又已經消失不見。不過酒吧的裝修依然是以前的風格。或許是卡特莉琳娜說得對,這家酒吧的風格真是幾十年不變。
“酒保,來杯酒!”一個背著吉他的女孩在我身邊坐下,她點了一杯酒,然後,就把目光看向舞台。看樣子,她應該經常會來這裏吧?
我看著女孩的長發,我總感覺她的身上有種熟悉的味道。但是,我又說不上來她為什麼會給我這種感受。我坐在她的身邊默默地看她喝酒。等她酒杯裏的酒喝完,我想跟她搭訕,她卻起身去了舞台。
女孩在舞台那裏點了曲子,然後,她摘了自己的吉他,站在舞台上自彈自唱。她的長發揚起,我看到一張充滿活力的臉,她的歌聲悠揚,她的動作略帶了幾分野性。但是,慢慢得我卻覺得她變得熟悉。我從她的臉頰上找到了慕容秋雨的影子,待她不笑的時候,我又仿佛看到了我媽媽。我知道是她!是惠寧。她回來了!
等她一曲唱罷從舞台出來,重新坐回到我身邊,我微笑著跟她搭訕,“美女,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好啊!隻要你請。”女孩頭也不回地回答。
我跟酒保要了一杯酒,送到女孩的麵前,“你歌唱得很好,但是,你唱得歌,好象很古老吧?已經很久沒人在這個唱過了。”
“是嗎?”女孩終於被我的話吸引,她轉過頭來看著我。就在這一刻,我從她的臉上讀出了吃驚和恐慌。她轉身,卻被我逮住了手腕。她掙紮了一下,卻不能逃脫,她隻好乖乖得坐回到椅子上,“先生,你鬆手好嗎?你請我喝酒,並不等於你可以動手動腳……”
時間過了五年,我依舊按著我生命的軌跡回到司馬江其的城市。我給司馬江其擺了供品,然後在司馬江其的墓碑旁坐下為他唱歌。到了傍晚,我從墓園出來,按著我的習慣,我會在這一晚去燃情酒吧喝酒,然後再順便唱上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