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你如果急需錢，我可以幫你。”
一陣漫長的沉默後，小王轉身看她，伸出一隻手，“這麼多，你能幫我嗎？”
“宿主，你哪來那麼多錢？”二貨疑惑地問。
“我隻是現在沒有，又不代表一直沒有。”夏安安答的理所當然，腳步在輕而易舉推開辦公室的門時一滯。
希爾一把將她拉進來，反手帶上門，“這邊我已經找過，都是病曆，沒什麼可疑的。”
“希爾？你怎麼？”夏安安看她臉色還算好看，沒時間和她計較，指了個方向，“我去那兒找，你看看這裏。”
希爾點點頭，翻找著沙發和茶幾的角落。
周紅梅的辦公桌上擺著一張全家福模樣的照片，她蹲下身抱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孩子，身後沒見過的男人也穿著一身白大褂。
不出意外的，夏安安在桌下發現了幾個上鎖的櫃子，她從發間抽出黑色一字夾，扭了扭伸進鑰匙孔裏。
一聲輕響，櫃子裏隻是幾張磨得發白的相紙，底下壓著一遝厚厚的病曆報告，看起來都是屬於照片裏的小孩。
二貨驚訝，“哦豁，宿主你還留著這一手。”
“低調低調。”她撬開下一個櫃子，裏麵才是幾份空白的“代孕合作協議”。
甲方與機構，乙方與機構各有一式兩份，單看項目報價，一單下來，機構能賺到其中兩倍以上的差價。
還有幾份手術風險知情同意書，沒等夏安安細看內容，希爾幾步上前，“有人來了。”
夏安安連忙將文件放回原位，合好櫃門。
腳步聲越來越近，小王慌亂的聲音追上去，“紅梅姐，紅梅姐。”
“等等，我想問，這個手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你這麼急幹什麼？”周紅梅等她緩過氣來，才道，“你放心，我們一次隻取少量，個把月就能養好……”
這間辦公室除了一道正門，隻有通往醫療用品儲物室的一扇門。
希爾和夏安安對視一眼，齊齊朝那扇門奔去。
夏安安還沒拿出一字夾，希爾握住把手，沒看出來怎麼用力就擰開了。
難道周紅梅平時都不關門的？沒等她細想，希爾推著她進去，輕聲合上了門。
於此同時，正門也被周紅梅推開，“剛才我帶你見過那些女孩，一個比一個過得滋潤，大家都沒有出事……”
說到這句，她停頓下來去看小王的神色。
小王正朝屋內張望，根本沒將她的話聽進去，察覺到她的視線，立即回神忙不迭點頭。
“哈哈，怎麼就輪到你出事呢是不是？”周紅梅牽著她坐下，“我聽說過你家裏的情況，你家那個妹妹來娣，是人人都知道的學習好。”
“你爸爸卻是個耳根軟的，別人一攛掇，就要五萬把她賣了，你說這……”她一麵說著，一麵在臉上擺出同情與適當的義憤。
“你現在好了，有出路，”周紅梅循循善誘，“你妹妹又不知要熬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