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芙蓉素手探金璫27(1 / 2)

喧鬧的西市街巷,簡月一麵拿出銅錢遞出去,一麵小聲問,“公主,特勤可有為難你?”

夏安安深深歎了口氣,“喜怒無常,草菅人命,天怒人怨!”

簡月給她遞上一杯飲子,“聽說近日宜觀灞橋風雪,天色尚早,不如去散散心?”

二月哪來的雪?

夏安安狂飲一口,平複了喉間燥熱,又給簡月斟上一杯,托著下巴看著她喝水,“亦南來中原後,倒是越發清俊了。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啊?”

簡月一口的飲子差點噎住,“我們什麼也沒說啊!?”

“有什麼話還是得早點說,依我看他們在這裏也待不了多久。”夏安安拍拍她,麵露同情。

“我們真的不熟!”簡月忙道。

“還裝呢,那你繡的荷包是給誰啊?”她揶揄道。

簡月頓時滿臉通紅,止住了話頭,她一緊張,腳下的步子越發快。

夏安安連忙追上去打趣她,還意圖給她普及一下衛生生理知識。

簡月一聽,麵上有如火燒,捂著耳朵跑的飛快。

二貨嘖嘖,“宿主你可真是惡趣味。”

不過當她們打打鬧鬧穿過城門,才知曉灞橋風雪因何得名。

灞水兩岸遍植垂柳,花朝仲春之時,煙翠籠罩夕陽浮動的河流,風波乍動,柳絮飛舞,恍若瓊英玉蕊,漫天飛雪。

淺藍色的眸中映著晴光飛雪的一幕,攀上幾絲淡淡的血絲。

一片輕盈的柳絮飄落在夏安安的眼尾處,輾轉流連,激起幾滴生理性的淚水。

簡月回頭,才發現她仍舊停在原地,忙走回去,“公主,有片柳絮!”

“哦?”她這才回過神來,就要用手去揉眼睛。可她不得要領,反倒將柳絮揉進眼中,頓時淚水漣漣。

二貨破天荒的沒有幸災樂禍,反倒異常沉默。

簡月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製止,“公主你別動!讓我來!”

夏安安聽話的放手,將臉湊到她麵前。

簡月看著她滿眼含淚,睜著大眼找出她眼中的那片柳絮。

夏安安的視野這才恢複了正常,眼睛一亮,“你看那裏,是不是那什麼蘭花?”

二人翻遍了京都的花圃都沒找到所謂報歲蘭,原來踏破鐵鞋無覓處,竟然就在城外。等她們走近,才發現那草叢中還有個活人。

那人猛地從矮樹中撐起身,臉上似乎還被枝杈劃破了一道血痕。

謔!看他腰間望春刀,居然還是老熟人,不戴麵具差點認不出來了!

“郎君在此?”夏安安仔細端詳這貨,懸膽挺鼻,沒技巧,就純帥。她挑挑眉,琢磨著如何讓她準備的瀉藥派上用場。

望春看著她的表情,忽然脊背一涼,立馬站起身,“倒是在下眼拙,娘子原來是西夏公主,想來也是……”

這貨是狗鼻子麼?

“望春大俠出城,可是又接了什麼好營生?”夏安安堵住他的話頭,連忙比了個三。

望春滿意地點點頭,“來灞橋,自然是為人送行。”

他走到近前,理了理玄衣,低聲道,“三千貫,不二價。”

宰人呢?夏安安瞪大了眼睛,一把握住他的手臂,“三百,多的沒有!”她發覺手中有些粘稠溫熱的感覺,忙不迭鬆開手。

望春麵上閃過痛色,不鹹不淡的橫她一眼,“三千,否則明日西夏公主夜探甘露殿一事便人盡皆知。”

夏安安本還想體諒這個傷號,沒想到這貨分毫不讓,“那拂衣樓暗查前朝之事也瞞不住!”

“隨你。”望春似乎不想同她廢話,甩袖就抬步離開。

夏安安追上去,還想和他討價還價,沒想到望春毫無預兆地暈了過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這是什麼新型碰瓷?

夏安安帶著簡月猛的後退兩步,謹慎地打量著這位仁兄。

卻見他嘴唇泛白,臉上那一道傷痕也是利器所為,細看那身黑衣,濡濕的痕跡也不在少數。

嘖,刺客果然是高危職業。